看得见,碰得着,不能按照心里所想去肆无忌惮地碰。
漫长十分钟的折磨使得卫司融清楚知道宣帛弈的愤怒。
回到家的那刻,只余二人独处的现实再次勾起卫司融心底被压住的燥热,灯还没来得及开,应该说宣帛弈刻意预留容他撒欢的机会,昏暗里一只手不老实攀住黑衬衫第一颗纽扣。
“对不起,我不该逞强把那盘小炒肉全吃完,弄得胃不舒服,还不肯老实休息,偏要跟着出现场,是我的错,别生气了好不好?”
两人重逢这么久以来,宣帛弈再听阔别已久的撒娇,一如记忆那么软那么甜。
可惜,宣帛弈铁心要让他认清现实,口吻平静问:“我有生气?”
“没生气吗?”卫司融指尖沾着初秋深夜里的微凉,游走在温热的肌肤上,像只四处飞舞忙碌的小蜜蜂,东一挑西一摸,毫无章法地挑起宣帛弈心底的火。
这次不是怒火,是想狠狠弄他的欲.火。
他什么时候学会这套的?宣帛弈眉心微蹙,心底冒出个粗暴的想法,他这腔软绵带着鼻音的语调不该用在撒娇,而是该在床上。
客厅里又安静了下来。
卫司融咬着唇,莫名脸红,手指微微蜷缩,又大胆而坚定的朝熟悉的地方探过去。
“你别在这种时候找罪受。”宣帛弈是生气,却不想和他用这种方式解决,一把抓住他往裤子拉链落的手,语气有了波动,浅浅的哑,“胃不疼了?”
还有点凶,卫司融不知为何松了口气,很快客厅里亮起水晶灯特有的柔和暖光。
他目光追逐着走到饭桌那边倒水拿药的宣帛弈,对方走到沙发边,撩起眼皮子看着他,无声命令道:“过来把药吃了,再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太好看了,无法拒绝,卫司融迷糊地歪了下脑袋,禁不住诱惑一步一步走过去。
哄着人喝完药躺进被窝里,宣帛弈忙出一额头的汗,低头看半张藏在被子里的安静乖巧侧脸,宣帛弈动动给人暖胃还没来得及抽出的手,还没撤便被睡梦里的卫司融伸手按住,嘴唇微动含混几句,离得远,他声音又小,没能听清。
一手被按在胃部的姿势让宣帛弈大半个身子往下压低,几分钟还行,血液太久不循环容易僵住。
宣帛弈索性脱掉鞋子侧躺在旁,单手举着手机处理杨典发来的问题,时不时低头看卫司融的情况。
脸是白的,唇也白的,好在睡得安稳。
宣帛弈看了会,低头和卫司融额头相贴,温度正常。
不知是不是他没睡踏实,被贴那瞬间宣帛弈又听见了他的嘟囔声,这次听得很清楚。
“……弈哥哥,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