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帛弈。”卫司融语气里已有不悦。
调笑的话再也不好说出口了,宣帛弈安静下来。
“你不是这么打算的。”卫司融缓缓道,“告诉我,在你离开我不在保镖跟着的那十多个小时里,你想做什么?”
检察官的工作时间要根据手头工作的繁忙程度来定,从来都是上班能保证,休息保证不了。
如果不是宣帛弈过去工作太努力是院里出名的工作狂人,全年连轴转,这次傅主任根本不可能给假同意他来浔阳。
卫司融不是不信他,是想知道他离开自己以后会做什么。
“今天林雎的话入了你的心。”
也入了他的心,不然他不会都等不及顾全两个人的体面,在半路和宣帛弈因此事交谈。
宣帛弈低垂着眼睫,像一尊无喜无悲的上仙美人雕像。他生得当真美,一张脸无论如何看,又是何种姿态,均让人挑不出瑕疵。
看多少次看多久,仍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卫司融像是受到蛊惑,伸手朝着他的脸探过去:“我不想你行差踏错,他注定要被绳之以法,你不要做对己不利的冤枉事。”
“在你心里为你谋划出主意是冤枉事?”宣帛弈问。
被曲解是意料之中,现在的宣帛弈更多不高兴的是他在这件事上有分歧。
卫司融身体前倾,让外面的光透过玻璃落在他脸上,方便看清他的神情变化。
“那你觉得我是这个意思吗?”
他盯着宣帛弈,大有你说是我也是的既视感。
两人都知道这个是一旦说出口所牵扯到的就不单是这一件事了。
宣帛弈不想和他吵架,尤其在见过林雎后续还有很多事要查要办的节骨眼上。
“不是,你关心我。”
还好,人没有彻底失去理智,卫司融起身挤进他的座椅里,得亏余初在享受这方面有独特见解,保姆车挑得是宽大柔软的,能轻易容纳下一个半的成年男性。
“我真的不希望你被他拉到他那个层级被他打败。”卫司融一条腿压着座椅,另条长腿支地,双手捧着宣帛弈的脸,珍视着他,“你想要保护我,同时我也想保护你。别轻易以身涉险,我会担心也会害怕。”
宣帛弈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纯粹的、完整的。
这是一种发自肺腑的请求。
“我可以答应你不擅自乱来。”这是宣帛弈目前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他着想,“我会和郑汝水沟通。”
“嗯?”卫司融不明白要沟通什么。
宣帛弈抬手逗猫似的勾他下巴:“协助他和简无修,早日将林又琥父子两送进监狱。”
寻求一方安稳,也为灵河做一份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