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伯炎见此不由瞪了皮笑肉不笑的墨岚一眼,他似乎总是习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好好说话”。
墨岚扭头,一脸无辜,“我好好说的,正儿八经的,你女人都信了,你还不信我?”。
靳伯炎起身绕过沙发,“你是不是也想流两滴泪出来试试?”。
墨岚警惕的瞅向他,“你怎么看出来的?”。
“若是醒不来,你早就躲的不见人影了,还敢出来见我?”靳伯炎走到羌芜身边,手掌握住她的肩膀,轻拍了拍,“别信他,这人变态”。
羌芜这会也反应过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睇着墨岚,直盯的他发毛,尴尬的轻咳两声,“我给他用了方从德国进口的仪器,配合我新研制的药物,经过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治疗,昨儿我发现他眼皮子动了动,若是再配合治疗半年,醒转的可能性很大”。
羌芜一听喜上眉梢,墨岚却看了看单子,语气不紧不慢,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过,我看他心脏衰弱,严重缺血,脏器受损,怕是支撑不到那个时候就翘掉了”。
看着羌芜瞬间惨白的小脸,靳伯炎瞥了墨岚一眼。
墨岚扯了扯嘴角,又补充一句,“除了拉过来的尸体解刨,我手底下还没出过死物”。
羌芜顿觉心脏被这人蹂躏的几乎窒息,坐过山车也没这么七上八下,果然物以类聚,和靳伯炎一样,都是变态。
她学着墨岚脸上皮笑肉不笑,“我会看相你信吗?”。
墨岚睨了他眼,不明所以,“哦?怎么说?”。
羌芜眯眼观察了会,“你最近半夜起夜多是吗?”。
墨岚瞳孔放大,羌芜一脸认真,“你印堂发黑,面色青白,怕是在停尸间呆久了,阴气过重,若不禁欲,阻止阳气外泄,怕是那东西会跟着回来,到时候就缠上你了”。
墨岚手一抖,单子飘落在地上,他看向靳伯炎,他这打哪找的女巫婆,怪瘆人的。
墨岚检查了下尤谢生的情况,没待多久便出了病房。
快到中午时,靳伯炎抬腕看了看表,起身走到病床边,手掌搭上她的肩,“走吧,去吃饭,这儿有护士看着”。
羌芜只觉心情不再那么沉重,毕竟在市医院的专科医生也没有给她保证,尤谢生有能转醒的迹象,墨岚能那么说,就是有希望。
哥哥能醒来,她也就有了希望。
羌芜点点头,两个护士开门进来,靳伯炎搂着她的腰,两人一起出了医院。
吃过饭后羌芜下午还要去艺术班做兼职培训师,靳伯炎将她送到目的地便离开,下午公司还有个会议,临行前嘱咐她完事打电话给他,他开车过来接。
羌芜随口应下,培训完却早忘到九霄云外去,这儿离她住的地方只有三站路,索性直接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