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璟想起原著中令狐冲用岳不群名头来吓唬人的办法,心道,就算不成,他也留不住我。
于是在外边高声喊道:“木前辈,华山派弟子王璟奉业师之命,恭请木前辈移驾,有事相商。”
木高峰听到大吃一惊,暗道,自己向林震南夫妇威逼,这种事情自为名门正派所不齿,岳不群师徒多半已在庙外窃听多时,心道:“岳不群叫我出去能有甚么事情相商?还不是明着好言相劝,实则是冷嘲热讽,损我一番,好汉不吃眼前亏,及早溜开的为是。反正这两人也命不久矣。”
当即说道:“木某另有要事,不克奉陪。便请拜上尊师,何时有暇,请到塞北来玩玩,木某人扫榻恭候。”说着双足一登,从殿中窜到天井,左足在地下轻轻一点,已然上了屋顶,跟着落于庙后,唯恐给岳不群拦住质问,一溜烟般走了。王璟见吓住了木驼子,也是松一口气,毕竟打不打得过木高峰难说,这种孤家寡人的邪道分子,最是记仇。他听得木高峰走远,走进土地庙中,殿中黑沉沉的并无灯烛,但见一男一女两个人影,半坐半卧的倚傍在一起。
于是上前拱手道:“在下是华山派弟子王璟,见过林总镖头。”
林震南喜道:“少侠多礼,不敢当。老朽夫妇身受重伤,难以还礼,还请恕罪。”又问道:“我夫妇被抓多时,不知我儿平之现在如何了?”
王璟回道:“半天前我还在刘正风师叔府上见过他,现在如何并不清楚,但我刚才见到我师父和余沧海相斗,还追问林总镖头的下落,想来是我师父已经保下他了,林总镖头尽请放心。”
林震南听到此言,精神大震,挣扎着拱手道:“华山果然是名门正派,只盼得我孩儿能拜入门下,还请少侠到时候多多照应,老朽夫妇感激不尽。”
王璟道:“林总镖头放心,我华山弟子守望相助,自不会亏待了他。”
林震南说了几句,精神愈发的差了,渐渐的出气多进气少,显然命不久矣。
王璟道:“林总镖头,你且莫说话,我找大夫来。”
林震南苦笑了一下,闭上了双目,过了一会,低声道:“王少侠,我中了青城派的摧心掌,怕是,,是不成了,平儿能得岳掌门庇护,实在是喜出望外。请,请你告诉他,福州向阳巷老宅地窖中的物事,是……我林家祖传之物,须得……须得好好保管,但……但他曾祖远图公留有遗训,凡我子孙,不得翻看,否则有无穷祸患,要……要他好好记住了。”
王璟心道,无非就是辟邪剑谱了,已经被我得到了,哎,算是补偿你们,我会提点下林平之的。于是拱手答应了。
林震南说道:“多谢,,谢”,刚说完,就已气绝,他听得儿子的消息,又听得王璟答应传话,了无牵挂,憋住的一口气散去,便即撒手而逝。
林夫人道:“王少侠,盼你叫我孩儿不可忘了父母的深仇。”侧头向庙中柱子的石阶上用力撞去。她本已受伤不轻,这么一撞,便亦毙命。
林夫人一心寻死,王璟一时阻止不及,楞了半响。心道:“哎,提前告知你了,你还是避免不了,看来江湖真是不太适合你。”
没过多久,便听到外边传来一个声音,“咱们到庙里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