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鸢温柔地笑了,他把裴谨揽进怀里抱紧,“后面我想通了,与其把情绪放在消极悲切中,不如收拾好心情强大起来,同裴先生享受当下。我知道,我是你唯一的软肋和信念,所以也请裴先生相信我的,我们不拘泥于生死,只看着眼前的生活,裴先生难道没有发现自己最近身体好了很多吗?”
裴谨愣了一下,他皱着眉思索着,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觉得自己快死了,夜夜看着江景鸢后脑勺难受,整个人也形销骨立,后来他不想让对方难过,努力收拾好心情,装着装着,居然真的把自己状态装得好了很多…
“我以为,我回光返照来着…”裴谨不好意思地道。
江景鸢被他逗笑了,“怎么,裴先生若真有大限将至的那一日,打算怎么瞒我,自己偷偷跑哪去?”
裴谨攥着自己衣角,泪痕已干,“我说了,你别生气。”
“嗯,我一般不生气的。”
“两般也不能,刚求婚。可不能破坏气氛。”
“那我可以明天再生气。”
“…”裴谨抿了抿唇,“后天也不能,要真这样的话,我就不说了。”
“裴先生不说便不说。”江景鸢重新开起了车,“左右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被瞒着,最后也只能一个人在这人间,伤心地哭。”
“哪里有说得这么惨的,我说就是了,别生气。”裴谨清了清嗓子,“保险箱里有个小玉瓶,里面装着的是孟婆汤,假如我死了,我既舍不得让你难过,也舍不得让你跟着我走,就会让萧庭逸想法子给你用了。”
江景鸢眉毛微动,“还是裴总安排得体周到,什么都为我想了,我是不是得说声谢谢?”
“你从来没有这样阴阳怪气过我…”裴谨有些委屈,“那孟婆汤,其实是看到卫竞川来了,我害怕你记起前世的事不理我。打算用的,也不是一开始就想让你忘记我的。”
“裴谨,你真的是,自作主张到了极点,你对我对你真的一点…”
“我知道错了。”裴谨偷偷亲吻了一下江景鸢的唇角,“阿鸢莫生气,你看我这不也没做什么嘛。”
“你就算做了也没用。”江景鸢幽幽地道,“裴先生大概不知道,那孟婆汤有保质期,脱离地府后,七天过了就变质了。”
“啊?”裴谨脸色都变了,这可是他的底牌啊,“这阎王未免太过分了,当初为了换他这小小一瓶东西,我给他充了一百年的游戏年卡。”
江景鸢难得心情好了一点,“阎王有和裴先生保证说一直有效吗?”
“…”做生意这么多年,第一次吃亏的裴谨脸都黑了,他恨不得马上就到地府去,把阎王的别墅给拆了。
…
萧庭逸带着地府的彼岸花种子,过来给裴谨和江景鸢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