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话,这孩子和她恐怕都难逃被人掌控争夺的命运。
还会连累阿嬗和叶沁卷入其中。
这孩子还是不要的好。
偷偷的打掉,就当这一切没发生吧。
叶泠心里想着,心头烦乱焦躁。
最好是,这里根本什么也没有,是黛儿诊错了脉。
那些没用的,叶泠暂时强迫自己别想了,去了书房用让曹嬷嬷买的东西给自己做了可以贴脸上的伤疤,这样脸上的颜料就可以洗下来。
天色晚了后,叶泠用了晚饭后就有些困乏了,在侍女的服侍下洗漱了一番换了寝衣准备睡下时听到了动静忙将面纱戴上,转头去看时,从外面走进来个人,用黑巾蒙面。
看着吓人,不过从身材上叶泠已经认出来了,是姬浅妤。
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成何体统!叶泠说着,语气严肃看着有些生气。
此时见到姬浅妤,叶泠是真的生气。
肚子里要真的有小东西了,眼前人就是罪魁祸首。
姐姐,我惦念着姐姐这边,就想过来看看。又不想让人知道我这么殷勤,跟姐姐关系这么好,所以就偷偷来了。姐姐,你身边有人伺候吗?姬浅妤摘了面巾边走边说道,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原来王府的人都还在,有二心的走了,留下来的还算忠诚。身边伺候的人不缺,你不用担心。你不日就要走了,还是多陪陪娘亲的好。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是天品赤乌,你娘亲那边也可能有危险,都要安排好,否则很可能被有心人拿来坏事。叶泠依旧不冷不热的说道。
听到叶泠的话,姬浅妤脸上的笑更欢快了。
皇帝对她封赏,李家拉拢她,母亲从妾升到了正夫人,这些人谁又曾想过这可能给母亲带来如何的祸事?
也只有叶泠在替她和亲近人的安危着想。
我知道的,我想等我走后,送娘亲悄悄离开京都去庄子上。我将庄子地址告诉姐姐,到时候还要麻烦姐姐照顾一二。姬浅妤说道。
你有计划就好,一定要做的隐秘。否则还不如就留在京都保险。叶泠说。
嗯,我会的。多谢姐姐。我给你留下的那个车夫,我救过他的命。他手上有些功夫。姐姐若是出去就带上他。对了,我有件大事要告诉姐姐。姬浅妤继续跟叶泠说。
什么大事?叶泠问。
李贵妃把李韵儿许配给我了。说要定个日子给我完婚。姐姐以前和李韵儿见过吗?她长什么样子?姬浅妤说道。
听到姬浅妤说的,叶泠皱起眉头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李家的动作真够快的。
李韵儿和她退婚,倒是让李韵儿有机会和姬浅妤结亲了。
你觉得是良配吗?叶泠顿了几秒说道。
姬浅妤看着叶泠的眼神,看不出什么不悦。
我不知道。姐姐,你觉得我能娶她吗?姬浅妤问叶泠。
你不知道?你学的那些东西都学到哪里去了?你现在势单力薄,只是凭借天品的天赋,没有势力,投靠一方,只会被人左右,还意味着有了敌对方。敌对方有怎么会想你成长起来。你觉得应该娶她吗?这样的问题还用问我?叶泠公事公办的说道,看起来挺严肃的。
我知道了。姐姐生气了吗?我只是想问问姐姐的意见。我一点也不喜欢李韵儿的。姬浅妤感觉到叶泠的严肃莫名的有些怵了,跟叶泠说道。
我没生气。没事就早点回去歇息。叶泠眼眸一闪说道,转头不再说话。
是不是我打扰了姐姐睡觉,你不开心了?我这就走。我在裕兴斋给你买了甜点还有果脯,据说他们那里做的是全京城最好吃的。姐姐可以尝尝。姬浅妤说着拿出了包好的两包吃的放在了叶泠床边的案上。
嗯。早些回去,莫要再这样了。叶泠瞥了眼说道。
那,我走了姬浅妤看着叶泠有些不舍,还是走了。
叶泠等姬浅妤一走,嘘了一口气。
生她的气又何苦,她又不知道。
当时,也是她自己太
能怪谁呢?
只怪造物弄人!
叶泠摇了摇头,想躺下睡的,却是闻到了姬浅妤送来的吃的飘出的味道,淡淡甜香,让她感觉有些寡淡的嘴巴里生出津液。
阿嬗做的甜点不能吃了,这外面的甜点,应该是安全的。
叶泠看了看,吞咽了几口口水,打开了一包,尝了一块,味道还不错,忍不住又吃了一块。
想起送甜点的人,叶泠又将东西放下了。
她是造了什么孽呢?!
叶泠叫了侍花进来漱口,将东西拿出了房间,这才重新躺下。
第二日,叶泠早上跟黛儿在书房学医,辨识已知的几种有毒的成分。
原来叶泠是赤乌的时候,黛儿也有说过,那时候叶泠的感觉不明显,很难分辨出。
成了姱娥之后,黛儿一说,她就能分辨出。
或许可能是姱娥更适合学医。
学了辨识几种毒物后,叶泠又让黛儿教了她如何让腺体如同废掉了一样,不再释放芳泽,不被引潮香所激发的方法。
殿下,听说您的芳泽没了。您学这个是?黛儿问。
我自有用处。叶泠说道。
那我就不多问了。这种方式有个问题。它只是抑制了腺体,暂时不会释放芳泽,一旦失效后,就会加倍的释放,无法控制。潮汐期在期间的话,也是一样的。一次可以压制十天左右,最多用三次,再多就不管用了。所以要慎用。黛儿说道。
黛儿讲了注意事项后将具体方法告诉了叶泠。
这种方式主要是用针灸的方法针刺腺体附近的几处穴位,手法有些讲究,需要练习练习。
叶泠做了一些练习后,也给自己备了一副针灸用的针。
做完这些,叶泠乘马车出去准备改装下,找个郎中再给她把把脉。
叶泠让车夫将车行到避开行人的路边停着,叶泠戴了帷帽下来,让车夫等着,她拿了个包袱进了巷子里,边走边将包袱里的外衣拿出来披上系了腰带。
叶泠找了一家医馆,腿微曲,让自己矮了一些,调整了声音,让里面的郎中给她把脉。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此乃喜脉!那郎中捏着胡须把脉,没一会儿就笑呵呵的说道。
可确认?叶泠已经有一些不好的预感了,听到郎中的话还是被噎了下。
当然确认了。这是在下最擅长的,可从未出过错。我看夫人这脉象不太稳,我给夫人开个安胎的方子吧。那郎中说道。
不必了,多谢。叶泠挤出了一句话起身就离开了。
那郎中还想说什么,又有人来看病只能作罢了。
叶泠在巷子里转了一圈脱掉了外面套的衣服,重新回到了马车里,脸上的神色还是很不好。
一连两个人这么说,恐怕不用再验证了。
回府吧。叶泠没精神的跟车夫吩咐了一句。
叶泠在心里做着打算,这边马车没走多远,在一个拐弯处,遇到了另外一辆马车。
尚书府马车,还不让开!那边护卫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