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又开始扒拉薄衍的衣服,一个劲想往薄衍身上粘。
薄衍满是无奈,他怕弄疼桑眠,费了半天功夫才将桑眠锁在副驾驶座里。
车子开出去一段距离,桑眠极其不安分,他在驾驶座里扭来扭去,要不是有安全带锁着,他很有可能就滚到车座下面了。
等待红灯的间隙,薄衍好笑地摸了摸桑眠凌乱的头发,叹息道:“你尝不出来饮料和酒吗?知道自己喝点酒就会醉,怎么还喝呢?”
桑眠听到了薄衍的话,混乱的大脑艰难地理解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他将薄衍作乱的手从他脑袋上拿了下来,抱在怀里,跟小时候那样,脑袋贴在薄衍手臂上,哼哼唧唧撒娇:“我想喝嘛!”
他不说还好,这样一说,薄衍立马就来了气:“你知道那是酒,为什么还喝呢?”
听出薄衍生气了,桑眠没有害怕,他也跟着生气起来:“谁、谁叫你不给我发消息的,你跟罗裕哥玩得那么开心,把我丢在一边……”
桑眠吸了吸鼻子,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冒了出来,抽噎道:“你不理我,你有了罗裕哥就不要我了……你跟我保证过的,在我找对象之前都不给我找嫂子的,你骗人!”
桑眠刚提罗裕的时候,薄衍一头雾水,不明白桑眠怎么突然提起他,等到桑眠碎碎念将心底的事情全部吐露后,薄衍的笑快要撑破嘴角了。
身后响起喇叭声,绿灯亮起好几秒了,薄衍不得不启动车子,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没有收回,任由桑眠抱住他,他直觉,他如果抽走手臂的话,桑眠肯定哭得更加厉害。
小家伙小时候磕破了脑袋都不会哭,越长大,反倒越像个小哭包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又不理我了!”桑眠悲伤地抬起脑袋,他也不管薄衍现在在开车,扯着薄衍的胳膊,非要薄衍给他一个回应。
薄衍开车很稳,桑眠这点闹不会扰乱他。
他急忙哄道:“哥哥没有不理你。”
桑眠:“你骗人,你忙着跟罗裕哥一起玩,好几个小时没有搭理我了。”
本该是薄衍教育桑眠不能喝酒,反倒被桑眠倒打一耙,颠倒是非乱闹了一通。
桑眠这样子,明显是在无理取闹。
薄衍乐得惯着桑眠,桑眠的指责他都应了下来,他的哄声一路不断,车子停在了桑家老宅的停车库里,桑眠还没闹够,还因为罗裕的事情跟他争执不休。
薄衍没有一点不耐烦,他刚将车子熄火,桑眠像是认出了这是哪里,在车子停下的时候就解开了安全带,薄衍熄火的瞬间,身上就黏上来一坨年糕。
薄衍被桑眠按在驾驶座里,桑眠坐在他腿上,双手捧住他的脸,迫使他与桑眠对视。
这一会,桑眠脸上的红更深了,左脸因为一直压着他的手臂,红色比右边脸颊更加深,也更加明显。
浅栗色的碎发软趴趴搭在额上,看着十分乖巧,漆黑的双眼看着依旧清明,但不停抖动的长睫暴露了他的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