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严重怀疑他嘴里那个“中”和“重”同音不同字,劝道:“要注意忌口的。”
“你最近受伤了?”
“……没。”
“哪忌哪门子的口!”唐诏不甘不愿地软声抱怨着,“我也没受伤……”
他是真的理不直气还不壮,被言笑看着,气势径直矮下半分,贴过去靠在人的肩头撒娇道:“阿言,我想吃嘛……”
言笑无奈回揽着人,道:“下不为例。”
“芜湖!好耶!”
唐诏开开心心地跑远,一手拿起锅铲一手拿着垫布掀开锅盖,内里鱼肉肥美,飘着红色的油花,香气四溢。
午后阳光暖暖,透过窗,斜射铺满大半个厨房,加温室内的热度。唐诏擦了下颈侧落下的薄汗,动作极尽肆意。
身后,在人看不到的死角,言笑眼底的情愫才敢汹涌澎湃,那是不可言说的万千悲哀,是永远回不到的从前。
他攥紧拳,死死压着任何关心的问话,极轻极轻地吸气。
尽管他知道唐诏不会察觉。
不过三步的距离,卫兵的五感十分敏锐,若是从前的唐诏,绝对会捕捉到这一丝丝波动。
但现在不会了。
那些人剜出唐诏的械心,活体榨取他所有的能力,从天赋卫兵变成普通人,普通到甚至无法适应荒星的自然环境,生命体征迅速凋零。
这就是离开‘焰火’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