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子:“容我回去准备准备,三天后拜师吧。”
封有山欲言又止,被沈常念捏了一下手臂,截断了话头。
之后封有山又给人送回平昌卫所了。
路上遇见了两个不对付的书生,笑着调侃,气势汹汹而去,结果人家一来,发现封家不过是个军户,农人,这下撒丫子就跑了吧。
这话传到了老夫子和那外孙女的耳中,听着格外惬意。
沈常念砸二百两银子,请来平昌卫所的夫子当西席的决定,晚上在封家,也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潮。
封母觉得一个夫子一年要二百两实在是太夸张了,还要付出那么些酒水,简直跟劫匪一样。
“是我提的条件,没事的,家里给得起。”如果是为难的事情,他不会硬扛着。
几根参的事。
而且,他在山上的事情要是顺利,以后一头羊的价格,能卖出旁人不敢想象的价格。
他有逆天神物,却甘愿只用来当个菜篮子,有这本事和献祭,却沉淀两三年,并不敢大张旗鼓的暴富,便是因为,他忍得,忍到一切按部就班发展到眼下的情况。
一蹴而就的财富,往往面临的是早夭的下场。
如今,便是可以开始收获财富的时机了。
钱嘛,如果挣来不是随心所欲花用的,攒在那里,不过是死不带去的摆件。
他见封母心理负担很大,便猜中她又觉得自己一个长辈,着实是无用,便主动提出驿站已经在架设,到时候需要人手,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之前便听你说过驿站,这驿站,主要是做什么的,专给官差,老爷们歇脚用的吗?”
顾怀安跟沈常念详细介绍过,驿站通常是传递政府文书的人,更换马匹或休息、住宿的地方。
驿城里的“驿卒”,也不是一般的贩夫走卒,是经过军事训练的,绝大部份都是能上马、能拉弓的存在,就算能安排人进去也都是后勤,比如灶台和搞清洁的。
前朝膨胀,繁文缛节增多,官员出差频繁,接待开支骤增,而这些开支,都是由地方州县衙门自行解决的,到头来,自然就落到地方百姓头上,
应朝先帝避开前朝的颓败老路,将驿站分为官民两站,官站一应事由从简,只保存最原始的需求,便是水马二字,可以喝水,吃饭,换马,寻得庇护也行,但是要想讲排场或者除了军事讯息之外的暂住和享受,便衍生出民办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