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煮好,是熟悉的味道。
姜小小捏着勺子,十分给面子地吃了个精光。
昨天下的暴雨,菜园里不少菜遭了殃,谢浔把倒下来的菜处理一番就回了屋。
大概是昨天晚上折腾得太晚,没睡好,他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准备浅睡一会儿。
刚躺下没多久,外面又开始下起了雨。
雨声助眠,谢浔彻底睡了过去。
姜小小吃饱后,精神头十足。
谢浔在西屋睡觉,没人跟她说话,倒是院外田边有不少青蛙“咕呱咕呱”,叫得人头疼。
姜小小等雨停得差不多了才拎着小锄头冲出去,刨了个坑,把那些青蛙全都抓起来扔进坑里,又在上面盖了个路边捡的破簸箕。
终于清静了。
姜小小回到小院里,谢浔还没醒。
她坐在堂屋里发呆,一呆就是一下午。
直到黄昏时分,谢浔还是没有醒来。
姜小小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她去往西屋,推开门就见谢浔安静躺在床榻上,呼吸有些重,面上是不正常的潮红。
姜小小伸手,在他额头上贴了贴。
十分滚烫,明显是起烧了。
村里好像没有赤脚郎中,生病了,最近也得去镇上请大夫。
可镇上太远,一来一回得耽误不少时间。
姜小小想起来她在山上学过一招,鸡蛋清退烧。
于是起身去灶房用小碗打了两个鸡蛋,费半天劲才把鸡蛋清跟蛋黄分离开来。
把搅拌过的蛋清端回西屋,姜小小开始扒谢浔的衣服。
蛋清退烧虽然是个土办法,但她以前见三师兄试过,很管用。
就是要搓抹的地方有些多,额头,手心,脚心,前胸后背都得抹。
谢浔是平躺着的,而且正处于昏迷中,比清醒时候要沉得多。
姜小小扒他外袍的动作刚开始还小心翼翼,半天扒不下来后逐渐暴躁,手上一用力,直接一把撕扯了。
……用力过度,裤子也撕了下来。
姜小小端过小碗,抠出一点蛋清,仔细在掌心搓了搓,又在他额头搓了搓。
接下来是手心,前胸后背,最后是脚心。
谢浔在昏昏沉沉中总觉得有人碰自己,浑身上下凉飕飕的。
猛地惊醒,谢浔就见姜小小正蹲在床沿边,不停地往他脚心抹东西。
更重要的是,他……没!穿!裤!子!
“你!”
谢浔原本因为起烧泛红的脸瞬间黑了,气得说不上话。
姜小小听到声音,抬起小脑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