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霜:“……”
她笑着道:“以后就去开个赌坊吧?他们都能听音认牌了。”
太上皇陛下如今万事不管,只图自己高兴,听了折霜的馊主意,还真琢磨开赌场。太后连忙叫停,“这传出去像个什么话,你们开了,谁敢赢?”
这倒也是,太上皇陛下立刻没有了兴趣。
还是打叶子牌吧!
他老人家十分沉迷,三个人再叫上老太监,就能打许久。过了几天,折霜又接到了刕晴牙一封信。
信中大概说,郑远刚升官开始还好,后面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打压他了,其中应有变故。他去请教南陵公,南陵公说得志便猖狂的一般是小人,让他多多注意。
折霜接了信,沉思了许久,觉得郑远敢嚣张,也是赫章在后面的缘故,那看来,齐礼是要提拔赫家了。皇帝要做的事情,最后不要对着干。
她深知齐礼的为人,便让刕晴牙避开锋芒,反正一直是老实人的形象,那就干脆老实到底。不过想想,刕晴牙的日子也应该不会好过,郑远是巡防营的老人了,正要写点什么宽慰他,就见他在末尾写了一句:何时回来?家里菜园子里面的菜都长高了。
折霜见了,便露出会意的一笑。
大概七八日过去,齐礼带着人来灵园接儿子,太上皇陛下正赢牌,闻言让人请齐礼来这里。
齐礼带着一个小将军进来,折霜瞧了眼,是个不认识的,可有些眼熟,她心思转了转,“陛下,可有兴趣打一会?”
齐礼看了看奶娘怀里精神奕奕看牌的齐盛,笑着道:“你准备好银子吧。”
于是也凑了一桌,对太上皇陛下道:“儿子当年也是打叶子牌的好手。”
折霜将牌丢一张出去,也朝着太上皇陛下说:“也是,臣女还记得当年陛下当年喜欢耍赖,若是输了一局,那大家就别想走。”
太后便想起了当年的事情,笑起来:“你们两个当年还联合起来蒙骗本宫的银子。”
已经过去很久了。齐礼想起当年的事情,就笑话折霜,“你还不是一般,赢了就说兄长该让着妹妹,输了也说兄长该让着妹妹。”
折霜抬头,将齐礼刚刚打出来的牌一碰,“给银子吧,陛下。”
太上皇和太后笑呵呵的,“还跟孩童时候一般。”
那位小将军就一直悄悄的朝着折霜看。
等齐礼一走,折霜问老太监,“跟在陛下后面的将军是谁?”
老太监笑眯眯的道:“是小赫将军吧?他哥哥是赫章大人。”
折霜笑着点头,“原来如此。”
她牵着丹阳和丹朝的手往院子里面走,笑盈盈的问,“你们想不想阿爹啊?”
孩子们也有短时间没有见过刕晴牙了,一个个的点头,“阿娘,想。”
折霜摸摸他们的头,“那咱们过几日回去。”
第二天陪着打叶子牌的时候,丹朝依旧如同往常一般专注着看打牌,折霜笑着道:“陛下,还是将他们抱走吧,不然以后先生让他们背书,他站起来就说四捅八条的,这可如何是好?”
太上皇陛下就乐了,这些日子打牌确实累了,便道:“那咱们换点其他的事情做?”
他如今时间一大把,一段时间沉迷一个事情,一点儿也不嫌麻烦。
然后握握丹阳的小手,“我们丹阳在家里做什么啊?”
丹阳快两岁了,话说的很好,“种地,我们在家里种地!”
太上皇陛下就想,他这辈子倒是还没有种过天地,问折霜,“你就带着他们在家里种地,你知道种?”
折霜便笑着道:“臣女哪里会,只您忘记了?臣女嫁了个脸像神仙,但确确实实是种过地的神仙。”
太上皇:……没错,他还真忘记了。
他真的已经忘记折霜有个丈夫,丹阳和丹朝两个人需要父亲才能出生这件事情。
不过太上皇陛下嘛,哪里能记住那么多事情,于是就道:“那就让他来这里吧?也好教教朕,如何去种地。”
折霜便摇头,“不是臣女不懂事,只是他到底食君俸禄,哪里能……是吧?”
太上皇陛下问,“是个什么官位啊?”
得,当初自己赏的自己不知道了,折霜便道:“是巡防营的金威将军。”
太上皇陛下问,“三年了吧?今年得升了吧?”
折霜:“他还年轻呢,在他前面还有几个将军资历深。”
太上皇陛下:“所以说,还是个金威将军?”
折霜:“是。”
太上皇陛下笑了,“既然是巡防营的金威将军,那便没什么要紧的,让他来教朕种种地。”
折霜应下,“那臣女就写信让他来了?”
写信多慢。太上皇陛下要做的事情,一刻也不能耽搁,于是派小太监骑着马去巡防营叫人,去的时候,刕晴牙正在看书。
郑远没有当面欺负人,只慢慢的架空他的权利。以前的职务给了其他几个金威将军,倒是也有为他打抱不平的,凭良心讲,刕晴牙是真的厉害。
莫干山不在巡防营,却也听说了巡防营的事情,还跟沐国公叨叨过,让沐国公出面,沐国公就笑,“要是你被欺负了,我能去替你撑腰,但是三刀啊,他不需要。”
莫干山以为是指南陵公府,今天来巡防营找刕晴牙,才明白他的靠山是自己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