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关节可动性展示吧,我猜。”
“好吧……”
pvc回来了。
艺术家抱着木制画箱,鼻子和嘴还有些发红,但精神不错,一到桌前就把他们剩下的半块蛋糕连着何已知剁出来的柠檬汁一起倒进嘴里,嚼吧嚼吧吞下去,打出一个响嗝。
他和侯灵秀都获得了满意的成年礼物,何已知也搞清了自己一直困惑的谜团,所有人都很满足——除了山竹。
他在回去的路上,发现自己的考试挂了。
“何同学——怎么回事?为什么才30分啊?”
何已知用一只手抚过自己的头发,轻轻耸了耸肩:“可能太久了都忘光了吧。”
“可是这上面说,你只做了第一页,后面全是空白的!”
剧作家的惊恐显而易见:“还可以翻页?”
山竹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活该。”侯灵秀小声说。
总之,一部分人获得了成年礼物,另一部分人获得了成绩教训。
回到仓库以后,pvc郑重地拜托大家,和他一起清理学长的画。
他撬开仓库角落的木头箱,扣掉上面的订书钉,把积了厚厚一层灰的画布框挨个拿出来摆在地上。
先让何已知和山竹拿软毛刷刷掉上面的灰尘,再由雁行和侯灵秀分别用沾了酒精和松节油的海绵擦洗,逐渐析出油画颜料本来的颜色,最后用钉子和绳子挂到墙上。
侯灵秀在擦其中一幅时,发现那画的是教会酒吧门口的杏树,他随后在画框背面找到了一把钥匙。
经过对比,就是用来锁画箱的那把锁的钥匙。
看来学长的本意是,pvc在仓库看到这幅画,拿着钥匙去到教堂酒吧,进而取得装烟头的箱子,但他没想到,沉浸在惊吓和悲恐中的pvc在这里经历了1千个日夜,但一次都没有仔细地看过这些画。
空下来的大木箱直接拆成木棍,扔到外面的废品堆里,仓库的四面墙全部挂上了油画,看上去倒像个真正的画廊了。
侯灵秀每天学画画时,抬头就可以看到专业的作品。
伴随着巨大的画箱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废物也被清理了出去,仓库里又多出一块空地,几个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训练区域又可以再扩大一圈。
他们一拍即合,说干就干,一人拿起一卷胶卷就准备往地上贴,被雁行拦了下来。
“再贴就变成年轮了,你们看着不晕吗?”
每一次用胶带贴出更大的区域,都代表他们的训练进入新的阶段,这一圈圈的胶带,就像树墩上的年轮一样,记录着几个人和几条赛犬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