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道?本座倒是想听听他是如何背道的,杀人?试问在场诸位哪一个没沾过无辜之人的鲜血?难不成尔等这手里的人命都是大风刮来的?都是为民除害的?谁信?”
“这……”
“诸位首先便问问这天,你们瞧瞧老天信否,再问问这心,它愧否怕否。”小魔尊说罢戳了戳自己的心口。
众人自然明白他的讥讽,面上青一阵紫一阵的。
于丰楚见他们犹豫不决,坐不住了,愤然而起朝小魔尊轻“呵”一声。
于丰楚厉喝,“那依照魔尊这般说法,那我凌山弟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吗!!!那些散修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众人踌躇不决的心又被他悲痛欲绝的情绪带起来。
魔尊也不说话了。
不是怕他们,阿序说得对,客观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就比如眼前有一巨石,贸然生出念头,想让它动。
但结果不言而喻,它是不会动的。
自己再怎么跟这群傻子费口舌,也还是被心思不纯的人“一击毙命”。
他们傻已经是无法磨灭的客观定律,就像无法挪动的巨石,意志薄弱且空无一用。
天色逐渐清暮下去,雪夜完全来临之际,归时定有残英。
洛尘悄搂着谢序在床上又哄又亲,直到他不再痉挛不再发抖,再次沉睡。
这次他好像真的睡得很沉,洛尘悄想让他好好歇着又怕他真的就这么睡过去。
脸低着贴着他微烫的额头也不说话,怜舟在一旁默不作声,心里也急得要命。
要是门外那些人再不知趣,恐怕洛尘悄今夜疯到大开杀戒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该死的,也不知道狸伯兮现在跑哪去了。
怜舟当然听得见屋外那些人说的鬼话,只不过花至定然不是狸伯兮杀的。
如今能杀死花至的人除了七大宗师,这世间恐怕也没几个能轻而易举杀掉花至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嫁祸于人。
怜舟默语,不淹时,屋外的人好像没了动静。
他候在床侧俯首道,“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
洛尘悄没理他,怜舟叹了口气,不禁想起自己也就比洛尘悄小了两三岁而已。
怎么洛尘悄这样风华的年纪让人看着竟会如此沧桑。
特别是他站在谢序身边的时候,眼里的风霜遮都遮不住。
就像经年偷喝了一坛陈年老酒,醉死在尘容中。
他出门后才发现众人像是有组织有计谋似的突然撤离了这间屋子。
綦连绝站在屋外,怜舟和他打了个对眼,也没说什么。
倒是枕无心几人围上来担忧着谢序的身体状况问这问那的。
怜舟与他们一一解释之后便想着先带他们寻个屋子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