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准时来到早朝,扫了一眼下方立着的朝臣们,有一小半告病。显然都是大皇子一派的人和有些胆子小的人,生怕牵连到自己身上。
皇帝心里冷哼一声,目光从燕麟身上扫过,燕麟只觉得心下一紧,头皮都有些发麻,不过皇帝很快就移开视线,目光落在燕慎身上,想起丽嫔和昨儿发生在宫里的事情,一下子沉了脸。
燕慎双手在袖中用力地攥了攥,似给自己鼓气,盯着皇帝落在他身上沉沉的目光,他艰难地踱步出列,跪在地上,一字一句道:“父皇,丽嫔娘娘是冤枉的,儿臣请求继续彻查,为丽嫔娘娘正身,儿臣也愿已死证丽嫔娘娘之清白。”
他此言一出,大殿顿时一片哗然。
皇帝也意外了一下,没想到燕慎竟然在朝堂上把这件事情挑明了,且言语还说的如此不留余地,竟然说出口已死证丽嫔清白的话来?皇帝阴沉的脸色一时惊疑不定地看着燕慎。
燕慎低垂着头,仍旧道:“请父皇做主,丽嫔娘娘的案子疑点重重,昨夜瑞安王已出京去大佛寺查案,也是因与丽嫔娘娘的案子有关。所以,儿臣请父皇暂且先不对此案定论,等瑞安王近一步查清真相,再做定论。”
皇帝闻言看向朝臣们,“瑞安王昨夜又出京去查案了?”
朝臣们三三两两回答:“回陛下,正是。”
皇帝看向太子燕回声,“昨日在宫中,不是已查清楚了吗?瑞安王怎么又夜里出京了?”
燕回声拱手,“回父皇,瑞安王发现了疑点,关于丽嫔娘娘一案,还有疑虑。”
皇帝闻言点头,对燕慎道:“你起来吧!朕准了。”
燕慎站起身,回到队列。
燕麟都惊了,看看燕慎,又看看皇帝,再看看太子燕回声,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心下恼怒,燕回声为什么要帮助燕慎?近来瑞安王与东宫和护国公府走的近,瑞安王去大佛寺查案,指定是东宫的意思。
是嫌他牵扯的不够深,想把他也拖下水吗?
燕麟当即忘了自己该龟缩着了,出列拱手,“父皇,您可知道昨日夜里,护国公府中人持盛安大长公主的令牌,跟守城门将一起守着京城的城门,说除了陛下旨意,任何人不准深夜离京之事吗?”
皇帝自然不知道这件事儿,闻言“哦?”了一声,“为何?”
燕麟摇头,“儿臣也不知为何,这要问护国公府的人?”
今日不是大朝会,护国公府无人站在朝堂上,老护国公的三个孙子在军中,一个小孙子还没入朝等待放榜在养伤,而老护国公自己也只有大朝会才会上朝,所以,皇帝想问护国公府的人,都找不到一个人。
他只能看向太子燕回声。
燕回声拱手,“回父皇,昨夜苏七小姐与夜二公子出京去大佛寺了,盛安姑祖母不放心二人安危,也不想深夜里惊动父皇不得好眠,便知会儿臣,做主派了人跟守城兵士一起守在城门口,以防京中有人尾随他们二人而出,对其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