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茂看着张运,从他脸上看到了真诚的笑,十分难得,从小到大,他似乎就没见过他脸上何时有过这般真诚的笑,他心下感慨,也举起杯。
苏容伸手拦住他,“哎,你不能喝。”
张茂只能放下,认真地说:“你与江兄的伤,也都没养好。”
江逐立即反驳,“你能与我们比吗?你的伤要更重,我们的伤都快好的差不多了。”
张茂无奈,“好吧!”
他换了一盏茶,与张运碰杯,“那我以茶代酒,敬三弟。”
张运含笑,“大哥好好养伤,要听话啊。”
张茂:“……”
凤凌、宁泽、周深等人忙活安置完军中事儿来到中军大帐,便看到那四个人三个人已喝的微醺,火炉旁的地上扔了被啃的一丝肉都不剩的羊骨头,羊排香味还没散去。
凤凌顿时不满了,“姐,你连一块羊排都没给我留?”
苏容心虚,“我喝多了。”
凤凌冷哼。
宁泽闻着味吸鼻子,“羊排好吃吗?”
苏容更心虚了,“不好吃。”
宁泽也没忍住冷哼。
周深失笑,“炖羊排还是有的吧?”
要知道他从京城出来没日没夜赶路,都是跟士兵们一样啃干粮,也许久没沾荤腥了。
“有的有的。”苏容立即说:“你们既然都来了,就开宴吧!”
她快速地拿来一把扫帚,把地上的骨头都扫起,掀开炉盖,一股脑地倒进火炉里,嗡地一声,葫芦烧的更旺了。
她毁尸灭迹成功,扔了扫帚,跑去洗手。
凤凌又一连冷哼了好几声。
张运没忍住,低笑。
凤凌伸手搭在他肩膀上,“来来来,兄弟,你跟我坐,我对你仰慕已久。”
张运从善如流,“好,我对凤公子也仰慕已久。”
众人落座,二十一张桌子,除了主位,没苏容的位置,苏容只能一个人坐去了主位,其余二十张桌子,两人一桌,自由落座,一半是南平军这边的将领,一半是冀北军的将领。
伙食营很快送来饭菜,抱来大坛的酒,除了中间空出的场地没有歌舞助兴外,一切都挺完美。
凤凌看着大块羊排,吃进嘴里炖的入味,怨念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