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嘿嘿笑,“这倒是。”
南宫峥换回南宫家的人,便下令,“撤!”
南宫家老夫人颤巍巍地说:“峥儿,杀过去,杀了谢远,杀了苏容,替你祖父报仇,替南宫家死的那些人报仇。”
南宫峥看着老夫人,“太祖母,人无信不立,我既答应了苏容,便不会出尔反尔,我们的仇,来日再报。”
“峥儿,你胡涂,你有三十万兵马,而苏容如今才有多少兵马?不过不足十五万之数,你的兵马是她兵马的一倍,你惧她何来?”
“她身后还有大梁借来的三十万兵马。”南宫峥冷静道:“太祖母,我们南宫家的祖陵,还在南楚,难道您真想让我言而无信,让她将来毁了南宫家的祖陵吗?”
老夫人一噎,“这、这若能杀了她,自然不会毁了祖陵。”
“杀不了。”南宫峥道:“她的大批兵马,最多一日,就能来了。一日的时间,此战我不能取胜。”
老夫人一下子就没了气势,“就不能试试吗?”
“明知结果,何必要试?”南宫峥道。
老夫人眼睛发红,“可是今日我们离开,来日还有机会吗?南楚与大梁联手,大魏将来会不会是他们的对手,还要两说。”
南宫峥道:“那要看将来,大魏能强盛到何等地步,我们能帮大魏做些什么。”
老夫人没了话。
万安侯夫人伸手扶住老夫人,“走吧,母亲,听铮哥儿的吧!我们全族,就指着他了。”
老夫人嚅动嘴角,片刻后,泄了气,点头,由万安侯夫人扶着,上了马车。
南宫峥一声令下,队伍撤离,兵马如潮水般退去。
凤凌佩服,“这南宫峥,真是个人物,说撤兵就撤兵了,没真的赌一把。”
夜归雪道:“若非万安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该是南楚最璀璨的一颗明珠,可惜,留不下他。”
谢远道:“南宫家的毒瘤,若不能在南楚连根拔起,祸患无穷,我当初在杀南宫引前,也考虑了是否能收服南宫家,后来发现,南宫家收服不了,南宫引不死,他的野心便不死,而南宫引一死,南宫家便再无收服的可能。”
夜归雪道:“谢先生是对的。”
谢远看着夜归雪,“南楚这一片河山,有夜相府,夜二公子,也不差一个南宫家,南宫峥。”
夜归雪拱手,“先生言重了,归雪不才,夜相府一门,若非王女及时相救,早已化为尘土。夜相府与归雪,得王女救命大恩,必誓死效忠结草衔环以报君恩。”
谢远笑,伸手拍了拍夜归雪肩膀,“不言重,夜相府与你,都很好,王女心中自有一杆秤,夜相府效忠南楚,她必不会亏待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