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商秀珣和柳宗道都没有随队回城,领队的是大管家商震,他显然尚未知悉有关苑儿的事,接受城民夹道欢迎时都不知多么顾盼自豪。
回城的主要任务是处置伤创之兵和捐躯者的遗体,可想象战争仍在城外进行着,对四大寇的败军加以无情的追击。
鲁妙子的目光投往窗外落日里的美景,触景生情的喟然道:“时间和生命间有着微妙和不可分割的关系,像日夜的交替,便如生命般使人难以捉摸,又心生怅惘,难以自己。就像成成败败,只是某一瞬间的事,并无不可逾越的鸿沟,到头来,一坯黄土会把所有成败埋葬。如今,托你的福,老夫治好了旧伤,大限往后推了七八年,这七八年,老夫终于可以不用受魔气侵袭,便是到头来进入黄土,老夫也知足了……”
鲁妙子脸上泛起回忆的神情,轻经道:“我生平只钟情于两个半女子,这么说你是否觉得奇怪呢?”
石帆笑问道:“那半个定是阴后祝玉妍了,先生究竟和她有什么介葛?”
鲁妙子笑道:“小子你倒很实际,找到机会便追问有关阴癸派的事。”
石帆嘿然笑道:“小子想为先生讨回一个公道,并且还想从祝玉妍身上得到魔门内幕。当年邪帝向雨田以《道心种魔大法》无敌天下,对于这门武学,坦白说,我还是颇为眼热的……”
鲁妙子惊道:“《道心种魔大法》?”鲁妙子不禁想起当年自己设计杨公宝库时的情景,邪帝之名他又如何不知?要知道,那邪帝舍利可就是放在他设计的杨公宝库之中。
石帆点头道:“如今我的武功已然到了瓶颈,若无顿悟,恐怕离宁道奇那般大宗师之境还有一段距离。先前与魔门祝玉妍的弟子有过交手,其据说是阴癸派有史以来最出色的传人,天魔功已然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恐怕要不了几年就能赶上祝玉妍了……”
鲁妙子沉吟片晌,肃容道:“听你这么说,这妖女确已得祝玉妍真传,成为阴癸派从祝玉妍之后修成天魔功的人。”
鲁妙子接着道:“创成《天魔秘》的人却非阴癸派的人,其来历更是神秘莫测。不像慈航静斋的《剑典》般乃是开山祖师地尼所着。”
石帆像已明白的道:“那《天魔秘》就有点像《长生诀》了,历代虽有人修练,却从没有人能长生不死。”
鲁妙子欣然道:“和你说话可省了很多时间,《天魔秘》、《剑典》、《长生诀》和神秘莫测的《战神图录》,并称古今四大奇书,每本都载有关于生命和宇宙千古以来的秘密,岂是如此容易被勘破的。”
石帆闻言急道:“鲁老哥也知道《战神图录》?”
鲁妙子道:“这或者是四大奇书中最虚无缥缈的一本书,历代虽口口相传,却从没有人见过,详情我也不太清楚,所以莫要问我。”
石帆闻言不由得有些丧气,《战神图录》的确太过虚无缥缈,便是他这天外之人也不知如何去寻,基本全靠运气……
便在此时,小楼外传来“蹬蹬蹬蹬”的脚步声,鲁妙子与石帆一愣,“秀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