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林豪上前道：“一道菜虽然贵，但是普及却并不广，味道在于厨子，十个厨子，一个配方，味道也做不出同一个味道来，而且还得在不同的饭店里，但这小吃不一样，什么人都可以吃一吃，你辅的摊子越大，越赚钱。其它的我也不多说，先生自己先考虑吧，希望可以看到你的诚意。其实我们家并不缺钱，想要做连锁也能做，只是心疼两位老人辛苦，不舍得，让他们丢开算了。贵公司有现成的渠道。辅开就能赚钱，还请好好考虑，其它的，若是谈不拢，也就罢了。”
林豪笑了笑，并不失礼的走开。
那人顿住脚，表情有点纠结，干脆找了个僻静处给公司打电话。
商量了商量，观察了几天，那人也并不急着报价，只是会去查看凌明在学校门口辅的摊子的生意状况，以及王小玉在市中心摆的摊子的生意。
成本不高，只是串菜麻烦了些，但是只要掌握了酱料的秘制方法，多弄些人串菜，生意是极好的，最重要的是不贵，别看这一串一串的并不多，一百个人买，与一千个人买，利润自然是截然不同的……
那人有点心动。凌家的生意其实真的挺好，一般高峰期，串了大半天的菜，一个小时就全卖光了，然后他们就收摊了，其实这生意还有很多未饱和的市场……
那人有些可惜，熬了三天，观察了三天，凌家人也并不着急的模样，加上并不缺钱，那人也不好报价太低了。找到林豪，就报了八万的价。
林豪笑一笑，还是未吭声，那人便为难的道：“……这已经我们公司能开出的最高的价格了，你也知道，对小吃这个行业的东西来说，毕竟是……这个价格也是我们公司的最高价了……”
林豪看他一脸为难，却又是真的十分想要的样子，便笑着道：“我也不跟你说虚的，十八万，我们就能成交，其它的，就不必再想了。况且，我们是全部卖断，但是如果要谈成，我们签合约的时候，至少要将期限延后到今年高考结束，凌叔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他们女儿马上要高考了，他们顶多摆摊到六七月份，就会放弃这儿的一切到帝都去，去了那边也不可能再摆摊，王阿姨手艺很好，已经决定开小菜厂，虽然也难，但是至少比开连锁事会少得多，也轻松得多，这个方子，可卖可不卖，先生自己衡量，我也不是为难你的意思，主要是在高考前期，我凌叔他们闲不住，总是要找些事情做做的，你认为如何？！”
那人顿了半天，叹了一口气，道：“……我现在也不瞒你了，公司给我的最高价，顶多到十五万……十八万，也的确让我为难。”
“十八，图个吉庆的数字罢了……”林豪道：“不妨再考虑考虑……”
那人不说话，又转身给公司打电话去了，表情十分纠结，他总有预感，这方子是的确非买不可的，错过了也的确后悔。
林豪看着他的背影，似笑非笑，这人也算狠，十五万还能对半的弄到八万，也亏他开得了口。
不过谁知道十五万是不是只是一个虚幌的数字呢。
但是，对小吃秘方来说，花十几万买一个方子，的确算是高价了，况且，在2000年的时候，钱也是很值钱的时候……
十几万，足够凌家再买一套房子了。
林豪笑了笑，径自走开。
那人几乎没熬到第二天，就同意了。怕夜长梦多，还急吼吼的打印了合同，来给凌明夫妇签。
独家卖断，永久卖断，不过日期延后到了高考结束的那几天左右，不过也规定在这期间，凌家不可再卖配方了。
凌明夫妻自然同意，卖出这样的高价，他们已经是意外之喜，自然忙不迭点头，况且林豪还帮他们谈到了自己的生意可以做到高考结束，果然，林豪的确是个能干的。
这样的价格和条件，他们几乎是想都没想过，之前的那些，顶多一两千就卖出去了，都是做小本生意的，也出不了多高的价钱来买，所以一两千，他们当时还挺满足，而现在，自然也忙不迭的签了字卖了方子。
那人看着合约，松了一口气，又道：“签了字就有法律约束力了，如果以后你们违反这合约，我们公司是有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的……”
“放心，我们家都是明白人，万不会做出这种事的道理，”凌明笑着道。
那人呆久了，自然也有些明了凌家人的性格，都是实诚人，他也是知道凌明家也卖出过不少配方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几天也去尝过其它人家摊位的味道，的确是好像差了一点什么，那人心细，暗想着，可能是少了几味料。
这凌家夫妻也是个聪明人。
其实倒真是他多想，不过是凌薇薇出的主意，也不过是少了一味料。但是那些小摊贩，没有凌薇薇有空间可以省钱，他们摆个摊，又要买菜，又要买香料，加上香料很贵，有些就放的少了些，味道也就提不上来，按凌薇薇给的方子，肯定与凌家也差不了多少，但是他们一偷工减料的，味道就差远了……
加上他们生意也没凌家的好。那人才下定决心还是买凌家夫妻的。
他还跟凌明道：“不得藏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