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告俺,老子打你天经地义。”丁柱子怒吼道。
丁梨花平静地又道,“我不但告你迫害妇女,我还告你包办婚姻,我还告你封建大家长,我还告你聚众玩牌儿,现在公安就抓这个,还有你投机倒把。”反正什么罪名都往他身上说,只要能镇住他就成。
前面的都不害怕,最后一句丁柱子闻言,哆嗦嘴道,“俺啥时候投机倒把了。”
“呵呵……”丁梨花嘲讽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指着自他道,“咱家的山货你可是去自由市场上卖的,我亲眼看见的。这不是投机倒把是什么?”
丁柱子吓得腿肚子打软,砰的一下坐在了地上,惊恐地望着丁梨花,“你……你……”
“梨花,他是你爹,你怎么能?”槐花顿时慌了神道。
“我怎么不能?”丁梨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脑子是前所未有的清醒,“他还是个男人吗?他像个丈夫吗?他有个爹的样子吗?不事生产、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工不上,工分不挣!对我们非打即骂,我们还不如家里的狗呢!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你敢,我是你爹。“丁柱子叫嚣道,”你去啊!公安那是我哥们儿,你看看他听你得不。“
丁梨花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眼见着丁柱子眼睛黑的发亮,“臭丫头,找死。”又抖了起来,又要猖狂起来。
丁梨花发起狠来道,”镇上告不了,俺就上区里,区里不行,俺就上市里。这总有说理的地方,我豁出去了。“说着拿起剪刀咔嚓一下剪了自己的头发,满眼疯狂地看着丁柱子。
俗话说:穷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丁柱子一下子怂了,瘫软在地上。
“哈哈……”
丁家吵吵成一锅粥了,丁梨花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她什么都不怕了,原来只要你比他强,就能压着他。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丁梨花是铁了心的要辖制住丁柱子。
不然不是被他打死,就是被他给卖了。
现在的丁梨花是豁出去了,拼命的给槐花洗脑,“娘,家里的工分是你挣的,爹对这个家里是一点儿贡献都没有,都说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可你才是顶梁柱。”顿了一下又道,“娘你要是还想过以前挨打受骂的日子,我管不了,我只有和他脱离父女关系了。我的要求不高,只图安生的过日子,就是养着他这个废人俺都乐意。”
现在的丁梨花像是开启了一扇门,陷入了狂热中。原来反抗是如此的简单,原来他爹也没有那么如此的高的而打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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