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上哪儿去?”风从虎追在他屁股后面道。
“我出去走走。”萧楚北拉开门,走了出去,转眼就消失在风从虎的眼前。
风从虎站在门口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嘀咕道,“散散心也好。”
萧楚北一路出了军营,沿着山路进山,人们登山,大都喜欢攀到山的最高处,寻找一种征服的快感,体味那种‘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唯我独尊的心情。
萧楚北则顺川而行,在山的最低处,仰望山的巍峨与险峻。在大山的怀抱,翻越大山的岩石,探寻大山的褶皱。在每一棵艰难生长的树木面前,驻足、品味;在那些独自摇曳的山花前观赏它们的寂寞与坚韧;在那些石缝中艰难的生长着野草,感动着它们的柔弱与坚强。在大山的怀抱,谛听大山的心跳,感受自己的渺小,什么烦恼也渐渐地消失殆尽了。
夕阳余晖下,千仞山变得富有色彩,更有韵味。
山里很安静,只有脚下潺潺的流水,偶尔传来鸟的鸣叫,时断时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山风顺着山川掠过,发出啸声,像是从笛孔传出来,时而尖锐,时而浑厚;时而短促,时而悠长;时而清越,时而苍凉。
在夕阳下面,很有一些羌笛悠悠,余韵不断的意味。人在其中,不禁有些悲怆的感觉。
萧楚北沿着山川踩着裸露的石头,披着夕阳,伴着风的啸声,向大山深处走去。似乎走进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意境中。
“咚……”的一下萧楚北摸着脑袋四下打量,突然感觉耳边一道劲风,脑袋轻轻一歪石子儿贴着耳朵过去了,不过也让他顺着石子儿的射出的方向,看了过去。
“唧唧……”
萧楚北循声看过去,树枝上的小猕猴朝他发出怪叫,迎着萧楚北的视线,三两下就跳跃到了他的跟前。
“这么不怕生,你是六耳。”萧楚北看着猕猴轻声问道。
六耳点了点头,拉着他就走,一人一猴朝深山走去,脚下的溪水叮咚作响。
夕阳顺着大山挥洒过来,深深浅浅,浓浓淡淡的余光一直射到山谷。萧楚北和身边的六耳,都被涂抹成玫瑰色。
“六耳,你把三叔带来了。”背对着萧楚北和六耳的华珺瑶摇头轻笑道。
“唧唧……”六耳松开萧楚北,蹦蹦跳跳地跑到了华珺瑶的眼前。
“你怎么知道是我。”萧楚北走了两步,蹲在了华珺瑶的对面,中间一堆火熊熊燃烧着。
“因为你是六耳带来的。”华珺瑶抬头瞥了他一眼脸色平静地说道,“别看六耳调皮,但是很难有人接近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