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建国家的赶紧摆饭。
早餐也简单,熬的玉米粥,拍根黄瓜,端上一碟大酱和小葱,就着馒头,就开吃了起来。
不过这餐桌上的气氛不太好,大家一个个都阴沉着脸,只有西里呼噜喝粥的声音。
喝到嘴里香甜的玉米粥,华珺瑶才觉的胃里舒服了许多,眨眼间大家都吃完了,大家又重新坐回了堂屋。
至于餐桌,自有小辈们收拾。
华珺瑶同华鹤年坐在同一条长凳上,笑着开口道,“这大爷、大娘,就是死刑犯也有自辩的机会,咱得让国庆堂哥说说心里的想法吧!”
麦香吊着脸道,“他心里啥想法,我还不知道,不就是掉到钱眼儿里了,钱钱钱……”
跪在地上的华国庆硬邦邦地顶道,“我就是喜欢钱咋了,有错吗?这些年过的穷日子,我受够了。”
“穷日子?我们饿着你了,还是冻着你了。”麦香瞪着他道。
“那也没敞开了吃啊?”华国庆嘀咕道,“看着娘躲在厨房里吃掺着糠麸的野菜团子,粗噶的拉嗓子,我心疼!冬天里没有棉衣,冻的手脚满是溃脓冻疮,一年到头肚子里没点儿油水……孩子们过年才能吃块儿糖甜甜嘴,几年了穿不上一件新衣……”鼻腔浓重哽咽道,“我不想再过这种苦日子。”
“可家家户户都是这么过来的,哪有那么多抱怨。”华老蔫食指点着桌子砰砰响道,“你知道你这种散漫的自由主义思想很危险,这是什么?这是贪图享乐主义。”
“那个大爷,咱让国庆堂哥坐着说好吗?
华珺瑶一出声,年菊瑛立马上前,扶着华国庆踉跄地站起来,华建国立马把自己屁股下面的凳子放在他的身后。
一屋子人全看着主位上的华老蔫,华建国央求道,“爹!已入秋,地凉,别跪坏了腿。”
华老蔫瞪着他,原来有多骄傲,现在就多生气,最终颓然道,“坐!”
华建国高兴地说道,“快坐。”
华国庆坐在凳子上道,“可爹,吃好、穿好,不用上纲上线吧!他老人家还说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你那是吃好、穿好吗?你挣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麦香拍着大腿道,指着家里的文件柜道,“你瞅瞅钱都塞满了。”哆嗦着手指道,“这就是以前的地主老财被抄家的时候,也没搜出那么老多钱,这原来娘揣着个炸弹,这眨眼间就揣了原子弹。娘胆子小,这钱咱挣够了,就收手吧!”
“娘,您别担心了,我很快就把炸弹排除了。”华国庆立马说道。
华老实看着他道,“国庆,我们不反对你挣钱,可是暑假挣钱就行了,为什么非要休学呢?就为了挣钱,这学业都不要了。”
“是这个理儿。”华老蔫接着说道,“这上大学才是正途。”
华老实看着华国庆,语重心长地说道,“这做生意生意是有赔有赚,现在赚了。什么时候赔进去也是说不定的事。上大学出来可就是国家干部,有医保,退休金什么的,房子也是公家分的,是一点儿都不愁。”
华老蔫点点头附和道,“你去当倒爷,那可是今天不知明天,啥都没有了,想起来就愁人。无论啥时候那都是端着国家的铁饭碗让人放心。”
“你还得这么想,干这个以后这养老就没有退休的工资了,病了也没有单位给报销了。这钱虽多,但要是刨去成本,留下的钱,这里面包括的可就多了。这么一算,也就不算多了。是不是?在一场大病下来,这钱都不够往里面砸的。”年菊瑛也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