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菊瑛将卫生纸递给了她,才关上门。
二老站在门外不远处,楚美琴犹豫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亲家母我刚才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下意识的就……”
“就是这下意识的,才你心底最真实的反应。”年菊瑛毫不客气地说道。
楚美琴闻言脸色憋的通红,年菊瑛话锋一转道,“将心比心,如果是我的儿媳妇,我也希望生个儿子,可是这是送子观音送的,我们总不能怪菩萨吧!怎么着都是女婿的骨肉吧!”
“是这个理儿!”楚美琴闻言松了口气赶紧说道,“我也想开了。”不想开了能怎么办?在闹起来,她还真没脸住下来,要是灰溜溜地回去,准让老头子训斥。临来的时候家里老头子已经嘱咐过了:不管生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不许给儿媳妇脸色看。
认真说起来,儿媳妇好的没话说,虽然人不在家,可每个月都往家里寄东西,这养老费也月月的邮寄,说了也不听,有几个时时把他们这些黄土入半截的人惦记着。
那大队里的大喇叭一广播,去大队领包裹,在全村人的羡慕的眼光中走回家,这心里简直太美妙了。
村里结了婚的小媳妇儿,那个不是拿捏的住男人后,就开始挑事闹分家。有的老人为了怕麻烦,干脆结婚就分家。分家后关起门来过起自己的小日子,哪还想得起老人。人在身边跟没在身边一个样。
尤其是小北不在身边,儿媳妇独自的怀孕生孩子,一点儿怨言都没有。
看着妇产科外面孕检的孕妇,那个不是男人在身边陪着,嘘寒问暖的。
就是比比自己虽然怀着长子的时候,日子艰难,又是战乱年代,他爹也在寒冬腊月去凿冰抓鱼。
楚美琴深刻的反省着自己,事事怎能尽如人意,算了……
年菊瑛看着亲家母脸色变来变去,最后是一脸的释然,悄悄地松了口气。
“瑶瑶,好了吗?”年菊瑛提高声音问道。
“还没有。”华珺瑶低着头闷声说道。
年菊瑛嘀咕道,“那你慢慢来不着急。”再回头时,楚美琴已经去收拾床上的恶露,将垫在身下脏了的卫生纸,扔进垃圾桶内,重新铺上厚厚的干净的卫生纸。
“吱呀……”一声卫生间的门打开,华珺瑶扶着墙走了出来。
“怎么不说一声。”年菊瑛扶着她道。
“没事。”华珺瑶摆摆手道。
二老扶着她上了病床,年菊瑛给她盖上被子掖好了。一抬头看见楚美琴正在打开小宝贝的包被,摸了摸尿布,“干的。”
“趁着她睡了,我们也赶紧休息,等醒了又该闹了。”华珺瑶说道。
二老拿着被子铺在沙发上,脱掉外罩,穿着秋衣、秋裤,楚美琴坐在沙发上,“呀!”的一声,蹭的一下又跳了起来。
“咋了,咋了。”年菊瑛被她给吓的赶紧问道。
“这沙发怎么是软的,好像要陷下去似的。”楚美琴惊慌失措地说道。
年菊瑛拍了拍沙发,摁了摁,“怎么这么软。”
“里面是海绵。”闭着眼睛地华珺瑶说道,“睡吧!没关系的。”
“哦!”楚美琴坐上去,颠了颠,“还真松软。”招招手道,“亲家母,过来试试。”
“早点儿睡吧!”年菊瑛笑道,“快点儿躺好了我要关灯了。”突然想起来道,“瑶瑶还是不要关灯了,黑乎乎的孩子醒了该怕了,有事也不能及时看见。”
“灯光太亮,对孩子的眼睛不好。包里有手电筒,放在我枕头边就好。”华珺瑶说道。
“你这想得也太周到了吧!”年菊瑛咋舌道。
“闲着没事,经琢磨这些了。”华珺瑶嘿嘿一笑道。
年菊瑛从包里掏出手电筒放在她的枕头边,关了灯,屋子里一下子黑了下来,不过走廊上穿来的路灯,屋子里也看得影影绰绰的,就是没有手电筒也行。
三人躺下很快就睡着了,这一通折腾真是累惨了。华珺瑶甚至听到了二老传来的细碎的呼噜声。
华珺瑶睡眠轻,察觉婴儿床里的小家伙哼哼唧唧的,就睁开了眼睛,摸到手电筒打开,半起身看过去。
小家伙睁着大眼,咧着嘴,一脸的委屈,想要哭的样子。抬起手腕看了下表,十二点了。
伸手抱过孩子放在床上,一拉衣服,暗扣,砰砰解开,将****塞进小家伙的嘴里。
将她半搂在了怀里,怕压着孩子了,华珺瑶还半起身,温柔地看着她。
嘬着就不撒口,“嘶……”华珺瑶倒抽一口冷气,“还真是疼。”看着她嘴边的跟清水一样的乳汁,竟然让你给嘬出来了。
吃完一边,吃另一边,然后换了尿的湿漉漉的尿布,看着她又睡着了,包好包被,将她重新放回婴儿床盖好被子。
华珺瑶才躺下,期间没有惊动二老,也没让她们跟着起来,闭上眼快速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