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华珺瑶笑眯眯地看着夏静姝凸出的眼睛道。
“这是我昨儿拿回来的那对儿柜子,怎么看着像是新的了。”夏静姝仔细的摸着柜子,“弟妹你这也太神奇了吧!怎么整的。”
“没什么,擦拭干净后,又刷了一层橄榄油。”华珺瑶简单地说道。
“谢了。”夏静姝双手抱拳道。
“行了,赶紧搬走吧!省得公社来了,看着又心疼了。”华珺瑶催促道。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甘良生看着走过来的华公社道。
华公社蹬蹬疾步跑到柜子前,爬在上面,哎呦喂那个热乎劲儿,比见了老婆都夸张。
可是好东西不能据为己有,心里那个疼啊!
甘良生拍着华公社地肩膀道,“就这家具,我关押的时候,听说京郊一个姓金的一户人家有这样类似的家具,据说姓金祖上还是前清的贝勒。至于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应该是架子床。”甘良生继续介绍道。
华公社立马凑到甘良生身边,小心翼翼地说道,“那金姓人家现在在哪儿?”
“应该还在村里吧!”甘良生说道。
“哪个村?”华公社按耐住内心的激动问道。
甘良生说出地址,华公社高兴地看着夏静姝他们道,“得嘞!你们忙吧!”一溜小跑的走了。
“你不吃早饭了。”华珺瑶看着华公社的背影喊道。
“不吃了。”
回答华珺瑶的只有空气中留下的三个字。
萧邵恒满头大汗的跑步回来正巧遇见急匆匆向外走的华公社。
“他这是干啥去呢?跟火烧屁股似的。”萧邵恒随口问道,“看这架势,是又碰上啥宝贝了。”
“你还真了解他,这不就跟闻到腥味儿的猫似的。”夏静姝笑道,“得这下子受伤的心,又弥补回来了。”
“邵恒?孟师傅他们都安顿好了吗?”华珺瑶问道。
“安顿好了。”萧邵恒弯腰在水龙头下痛快的冲了冲。
“你这孩子,怎么又用凉水冲啊!不怕老了头疼啊!这家里又不是没有热水。”华珺瑶又数落萧邵恒道。
萧邵恒直起腰,甩了一下头,细碎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没关系,小伙子活力壮。”萧邵恒嘿嘿一笑道。
“等老了,有你受的。”夏静姝从晾衣绳上拽下毛巾,扔给了萧邵恒,“赶紧擦擦!”
“吃完早饭,带我去看看孟师傅他们。”华珺瑶说道。
“好!”萧邵恒擦了擦头发上的水。
一家人吃完早餐,华珺瑶提着鸡蛋,几条鱼,从菜园子里摘了些菜,又从副食品店,买了些五花肉,才带着小乖和萧邵恒一起去看孟师傅。
老乡见老乡,自然又是一番热闹。
华公社得到了消息,蹬着自行车一路疾驰到了东三环外的一个村落。整整两个小时的路程,可把华公社给累坏了。
鼻子下面带着嘴,问到了金家,院门大开,华公社堂而皇之走了进去。
典型的农家小院,正房青砖黛瓦坐南朝北五间房,左右厢房各三间。
房前开辟成了菜地,青椒、西红柿、小辣椒,硕果累累的,看着就稀罕。
耳听的里面传来了低沉的男中音,“你就是给我多少钱我都不能卖给你。”顿一下接着又道,“你说这谁家也没有把自个睡觉的床给卖了的。”
拾阶而上的华公社突然停下了脚,轻轻闪躲在了一边儿,看来这是有人捷足先登了,谋定而后动,先听听他们怎么说?
屋里的男人继续说道,“你就说这床吧!老太爷在上面睡过,我爷爷在上面睡过,我爹在上边睡过,我也在上面睡过。等到了打土豪斗地主分田地的时候,我们家可就破了产了。”
“听您这话的意思?您是对我们党的政策不满啊!”清脆的声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似的。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啊?’华公社猛的一抬头,啊?想起来了,里面说话的女的不就是抢走他看中的那个雍正珐琅彩花瓶的那个臭丫头吗?
激动地搓着手,臭丫头,真是冤家路窄,不蒸馒头争口气,我也不能让你把架子床在我眼皮子底下给搬走了。
竖起耳朵继续光明正大的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