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纫社,关门大吉了,人也被邵恒那小子给‘收编了’。’这大家清楚的知道。
华老实被噎了个半死,“我说……?”
“爹,我告诉您,任何一个企业都有它的规章制度,没有了这个规章制度,就无章可循,无法可依。”华珺瑶如机关枪似的突突……
“爹,您要是愿意做活菩萨,愿意施舍,您就别做企业,您去中国红十字会呀!”华珺瑶微微扬起下巴,轻飘飘地说道,“您愿意捐多少,就捐多少。就算您把所有财产都捐了,我给您鼓掌!”说着还真拍起了手。
华老实听着是连连摇头,这臭丫头,真是牙尖嘴利。
“爹,您别摇头,如果觉得我做错了,那么还有三天,三天后,我走了,您想怎么改就怎么改。”华珺瑶收敛神情,轻咳一声,佯装严肃地说道,“但是这三天必须听我的。”话落她腾的一下站起来道,“小乖,走了,我们回家。”说着抱起小乖扬长而去。
华老实指着萧楚北道,“你也不管管你媳妇儿,就这么挤兑她爹。”
“爹呀!您都说了您是她爹了,还管不住她,我只是她男人,这么厉害的媳妇儿,我咋管啊!”萧楚北嬉皮笑脸地说道。
“夫纲不振!”华老实笑骂道。
“我夫纲不振,您还父纲不振呢!”萧楚北低垂着头,小声的嘀咕道。
“你在嘀咕什么?”华老实随口问道。
“哦!没什么?”萧楚北摇头轻笑道,“爹,您还记得那一年,冰雹吗?”
“记得,好家伙,如果不是炸散了乌云,那一年秋粮就完蛋了。”
“可是爹,您知道炸药是怎么来的吗?”萧楚北又问道。
“说道这个还得谢谢你,你可真是帮了大忙了。”华老实由衷地说道。
“可是您知道这炸药,是刚刚过期的,按规定要集中销毁的,以当时的紧急情况,我怎么可能打报告申请呢!所以我是私自挪用的。为此不仅得写了5000字的深刻检查,还丢掉了即将到手的副营长的职位。”萧楚北很平和地说道,仿佛不是说自己的事。
“当时你是为了我们,挽救了我们的秋粮。人民军队为人民。”华老实拍着桌子道,“你咋不给我说呢?我可以带着全村的老少爷们儿去给你求情。”
“爹!去求情,我就没有违反规定吗?不管什么原因,出发点是什么?犯规就是犯规。”萧楚北眼神凛冽地说道。
“呃……”华老实憋的满脸通红,憋出一句道,“你们夫妻是一伙儿的。”
“呵呵……”萧楚北笑而不语地看着他。
华老实突然想起来道,“可这里毕竟不是军队,不用那么死板教条吧!这事情不一定要这么不留情面的直接开除了事。咱们毕竟是人,得有人情味儿吧!”深吸一口气道,“她们没有经过训练,我想你刚进军营,正步走不合格时,新兵连长,班长放弃你了吗?”
当然没有放弃了,想起老班长,陪着他没白天黑日的练习,真是萧楚北碰见的人生第一个贵人。
这一回轮到萧楚北语塞了,华老实看他的神色,非常认真地说道,“那丫头说的轻松,一句话把人给撵走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也得给人改过的机会吧!那丫头不知道这份工作对山里的孩子有多重要。”
“呵呵……所以啦!爹,瑶瑶唱白脸,您就去唱红脸。”萧楚北朝他挑挑眉,眨眨眼,“瑶瑶很快就走了,这个恶人她来当最合适。”
“打一棒槌,给个甜枣。”华老实眼前一亮道,“这么说我还错怪那丫头了。”不管是不是那丫头的本意,女婿能这么为瑶瑶‘查遗补漏’,他这老丈人高兴。
“其实爹,您也说山里的孩子没见过,也不是真的想‘偷吃’,您可以给进来的新人不应该全体的员工,发福利,福利就是咱们厂的生产的食品。这样不仅自己能吃,也可以带给家里人尝个鲜。”萧楚北严肃地说道,“如果这样,还偷吃偷拿的话,那直接开除您不会再有异议了吧!”说着萧楚北向外走道,“爹,我去追她们了。”话落人已经消失在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