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大侄子甘兆亮来了,甘良生提高声音道,“进来。”
“姐夫既然有事,我就不耽误你了。”萧楚北起身抱着一大摞资料说道。
“那我就不送你了。”甘良生目送他离开。
正巧甘兆亮推开了书房的门,笑眯眯地叫道,“大伯!”看见萧楚北顿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有人在,又道,“北叔!”
都说侄儿肖叔,甘兆亮却有着和甘良生六、七分相似的好相貌,不愧是一家人。
“来找你大伯。”萧楚北笑着说道。
“嗯!”甘兆亮显然没想到一大早大伯这儿就有人,“大伯,没打扰你们吧!”
“没有,我正要走呢!”萧楚北抱着一大摞资料道,“你们聊吧!”
甘兆亮目送萧楚北走后,关上了书房的门。
甘良生和夏静姝结婚后,两家关系走动起来,密切了许多。
彼此自然也都相熟了起来。
甘良生看着大侄子鼻梁上挂着太阳镜,手腕上的大金表,脖子上粗的如狗链的金链子,紧拧着眉头道,“你小子赶紧把你身上给我换了,怎么说也是体制内的,像什么样子。跟外面暴发户似的,臭显摆。”
大伯有了大伯母后,人渐渐也柔和了起来,以往老鼠见猫的情况不见了,相反有什么事搬来大伯这座救兵,非常管用。
“大伯!”甘兆亮嬉皮笑脸的赶紧将鼻梁上的太阳眼镜摘下来,挂在了胸前,坐在了甘良生的对面,“嘿嘿……”
“别嘿嘿……傻笑了,说吧,又闯了什么祸。”甘良生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道。
“我可没闯祸……”甘兆亮立马举起双手道,“我是来搬救兵的。”
“你又想干什么?上一次如果不是我拦着,你差点儿陷到南边走*私车中。”甘良生语气不善道。
“大伯这个我真不知道他们是去干这个。”甘兆亮喊冤道。
前两年几个发小合伙去南边赚点儿零花钱,他偷偷向大伯娘借了十万块,谁知道他做的不是正经的生意。差点儿没栽进去。幸好被大伯拦着,想起来都一阵后怕。
别看家里有些权势,可兜里还没有那些暴发户的钱多。长辈们又不允许他借着家庭背景赚钱,这地主家也没有余粮,日子紧巴巴的。
“说吧!什么事,不是在外经贸委下属的贸易公司做的好好的,又想干什么?”甘良生眯着眼睛看着他道,“你脖子上的狗链,手腕上的金表怎么回事?找死是不是。”
甘兆亮看着他一瞪眼立马举手道,“别生气,别生气。这不是星期天吗?平常上班我不敢带的。这是我自己买的、自己买的,人家送的贵重礼品,我都收着呢!收着呢!”
“您跟我爸一个样,谨小慎微的,您去看看我同事……”
在甘良生的瞪视下,甘兆亮声音越说越小。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你看着你那些同事的下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公*款吃喝、公*款消费,花的超顺手,等回来就知道有多扎手了。”甘良生趁机又唠叨道。
甘兆亮看着他继续念紧箍咒,立马说道,“大伯,我还没谢谢您带着我发财呢!在霓虹身上咬下一嘴油,真爽。”
“这荷包鼓起来了,又想做什么妖!”甘良生看着大侄子道。
“大伯,您怎么知道的。”甘兆亮谄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