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孩一般跟在白姨身后。
进门就是许家父母的牌位,白姨看了身后两人一眼,啧啧几声,对着牌位上完一柱香,转身就是一通数落。
“我还以为你们两个老大不小了,应该懂些礼数,还未成亲,总该晓得男女避嫌吧?”
“朝歌,你一直是个懂事的姑娘,怎么连你也跟着乱来了?”
许朝歌低着头,任白姨数落。
“未婚姑娘的名声多重要你不知道的吗?若我没听闻那些流言蜚语,你们就打算一直住下去是不是?”古人的观点不同于现代,别说同居了,成亲之前男女之间都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
“白姨,这事怪我。”祁牧野挡在许朝歌身前,“是我图省事,直接住在这,是我考虑不周,白姨怪我就是,朝歌向来听我的,白姨莫怪她。”
“当然要怪你。”白姨在祁牧野肩上打了两下,“你身为兄长,一点见识都没有,把你表妹推到风口浪尖,该打。”
祁牧野拱手连连称是。
白姨斜了祁牧野一眼,将许朝歌拉到一边,轻声问道:“他碰你了没有?”
许朝歌瞬间羞红了脸,她看了眼站在原地的祁牧野,嗔怪道:“陈婶儿~”
瞧这反应,那便是碰了。
白姨心里提了一口气,紧紧握住许朝歌的双手,神情紧张:“这个月月事可还准时?”
许朝歌一下子就猜出白姨问的是什么,她转过身,露出小女人的神态。母亲去世得早,男女之事虽然没人教她,但年岁渐长,许朝歌还是懂一些的。如今白姨问她月事,便是在心里默认她们已经行了周公之礼。
这叫人如何说得出口?
白姨心一凉:“没来?”
“这个月还没到时间。”许朝歌轻声回答。
“那——这个月你们可曾——”白姨琢磨着措辞,虽说许朝歌已经是个大姑娘,但毕竟还未成亲,此等私密之事实在不好说出口。
许朝歌抓住白姨的手掌,示意她不要说下去,她摇摇头,余光打量着祁牧野的表情,此刻她虽然好奇两人说了什么,但也只是站在原地翘首以盼。
“未曾。”许朝歌轻声回复,害怕白姨误会什么,她又加了一句,“如今我还是处子之身。”
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地,白姨松了口气,拍着许朝歌的手背怪道:“你个丫头,不早说清楚,害陈婶白担心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