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人群出现骚动,慢慢地向两旁分开,一个城管模样的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警棍,大呼小叫道:“都在这干什么呢?”不过之后看到躺在地上的徐国庆以及地上放着的那张白纸上时,微微一愣,不禁也提起了兴趣。
“我说算命的,本来呢这里是不准摆摊的,如果你能免费帮我算一把,而且算的一字不差,那么我就允许你继续在这里呆着,但如果要算得不准,哼哼......”城管伸出一只手,大拇指食指与中指一阵摩擦,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要罚徐国庆的款了。
但让城管没想到的是,眼前之人完全没有把自己给放在眼里的意思,睁开一只眼睛,然后又闭上,说了一句让城管差点吐血的话:“我算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什么规矩?”
“看不顺眼的人,不算!”
说完,徐国庆拿起笔,在白纸上刷刷刷写下几行字:大奸大恶之人,不算;不是犯太君的人(本命年),不算;没事找事的人,不算;看不顺眼的人,不算。
“真的不算?”那城管眼见这里这么多人,觉得面子放不下,于是眯了眯眼睛威胁道。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看不顺眼的人不算。”徐国庆说话一点也毫不含糊。
城管吹了声口哨:“那么就不好意思了,无证摆摊在这里可是不允许的,不过看在你是第一次,罚你五百块。”说完晃荡了一下手里的警棍。
徐国庆知道他在狮子大开口,也不点破,故意装出一副着急的样子:“那么城管同志,交了钱之后是不是就能继续在这里摆摊?”
城管看到徐国庆前后态度的转变,以为是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心说:小子,算你识相,让我省了不少力气。
“其实这个钱也不是我让你掏的,是市里规定的,我今天拿了你的钱是要交上去的,你可不能怨我。”城管装模作样地说道。在旁的众人谁不知道,无证营业可罚不了罪么多钱,最多把东西没收了而已。
“哦,那我交钱。”说着,徐国庆就在怀里摸索了起来,足足掏了有五分多钟,硬是一个子都没有掏出来,把个城管给整得不耐烦了,一警棍砸在徐国庆后面的墙上,说道:“你他妈的拿几个钱都这么费劲,要不要我帮你拿?”
徐国庆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那个,不好意思啊,身上没带钱,要不您先借我一点,等明天我再连本带利还给你,你说咋样?”
城管也不傻,知道自己被眼前这个一身布衣的乡巴佬给耍了,气得额头青筋都爆了起来,当下拿起警棍就朝徐国庆的脑袋砸了下去,一边说道:“叫你他妈的还敢耍我!”
“徐爷我耍的就是你。”徐国庆也有点火了,右手扣住城管的手腕,一捏,只听那城管“哎呀”惨叫了一声,右手一松,警棍也随之掉在地上。
围观的群众看到徐国庆竟然把保安给治服了,一个个瞪着个眼睛不敢相信,心说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手上的力气居然大得惊人啊。
其实徐国庆手上的力气并不比普通人大多少,他完全用的是巧劲,因为在人的手腕处有一根筋,如果用手使劲捏在上面的话手掌会刹那间失去知觉,所以徐国庆的这一下完全不是靠的自己的力气。
“你他妈的不想活了。”城管使劲抽了一下自己得手,但没抽出来。徐国庆看准下手的位置,一脚踹在城管的肚子上,把他给踢得缩在地上,惨叫连连。
这还是徐国庆没用上全力的缘故,不然的话光凭这一脚少说也能踢出个内出血来。
看到徐国庆骇人的身手的之后,本来就对算命不抱有想法的群众此刻更是害怕的散开了,而徐国庆倒也乐的清闲,反正这些人之中没有一个自己要找的人,还不如让他们快点散去。
徐国庆在这里一坐就坐到晚上十一点钟,连晚饭都没有吃,那城管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徐国庆眼见四周已经没人了,于是收拾了一下,向破烂王狗窝的方向走去。
那时候的人睡觉一般都比较早,现在这个时候路上已经没有行人了,不知道是幻觉还是心理作用,徐国庆总感觉今天晚上怪怪的,没有一点风,闷得不行,往天上看去,没有星星,只有一个灰蒙蒙的月亮,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
这时,难得的一阵风吹来,把徐国庆给吹的一个激灵,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骂道:“他娘的,今天晚上怎么了,凉飕飕的,不知道破烂王一个人在家里有没有事?”
想起破烂王,徐国庆心里有点愧疚,本来说好早点回去的,现在却拖得这么晚,那老小子一定在心里把我骂了个遍了吧,哈哈......
“阿嚏!”徐国庆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心说:说什么他还真就来什么。想到这里,徐国庆加快速度朝破烂王家走去。
一千多米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徐国庆走了十几分钟才走到,看着前面紧锁着的大门,徐国庆笑骂了一声,当下喊道:“老哥,开一下门……老哥?”
叫了几声,徐国庆发现里面没有动静,照常理来说自己叫得这么大声,里面就是头猪都被自己给吵醒了,但现在里面却丝毫没有动静,难道他这么晚了还没回来?那么他这么晚了会去哪里?
正想着,不知什么时候月亮被盖住,徐国庆只感觉从脚底下升起一阵风,与此同时,从门缝里钻出一个东西,直向徐国庆的眼睛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