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徐真人都是在床上度过,说来这一切也真是好笑,前几天是徐真人给徐国庆端茶送水,现在却完全反了过来。
不过徐真人虽然躺在床上,但是脾气依旧暴躁,在吃过早饭之后对这徐国庆大吼道:“一分钟之内把碗筷洗干净,然后给我去站马步。”
徐国庆心里就觉得憋屈,自己从小就开始站马步,为什么到现在还要站?不过徐真人给他的回答是:你站马步的时候还要配合千斤定一起使用,等哪天能一边使用千斤定一边说话的时候,你就可以不用站了。
听到徐真人的话,徐国庆缩了缩脖,心说:这千斤定不能泄气,一泄气千斤定也就破了,我要憋着气使用还非常勉强呢,要是能练到缩放自如不知得到猴年马月,看来今后的日子要在练习千斤定中度过了。
想到这里,徐国庆垂头丧气的出去了,不过临出去前听到徐真人说,让自己掌握好呼吸的规律,也就是三吐一吸。
所谓三吐一吸,意思就是呼气的时候分三次,每次都只吐出一小口,而吸的时候就吸一大口,因为千斤定是靠着体内的一口气来支撑,吐气吐的少表示千斤定的威力虽然是在流逝,但只是流失了一部分而已,只要换气快就不怕千斤定会破。
但现在的徐国庆别说是吐气,甚至连放一个屁体内的气就泄了,要练成这个所谓的千斤定谈何容易?
就这样一天的时间徐国庆在枯燥无味的站桩中度过,中间他甚至累垮了三次,不过一来徐国庆自身性格坚毅,强自要求自己不能够倒下,二来是徐真人期间颤颤巍巍的出来过几次,徐国庆虽然看不到曾爷爷脸上的表情,但他在虚弱之际既然能出来看看自己,说明他还是很在乎自己的,只这一点就让徐国庆有咬咬牙坚持下去的理由了。
吃饭时间徐家村的村民给两人送来了饭菜,毕竟徐家二老说什么也救过村民好几次,虽然他们的行为古怪,但怎么说也是徐家村中的一员,而且还为了徐家村做出了重大牺牲。
草草吃完了晚饭,徐真人从里屋走了出来,徐国庆顾不得站马步站的浑身酸痛,跑过去搀扶着徐真人,两人在村子周围转了一圈。
“国庆,今天晚上你继续去墓地过夜,给村里的先辈们多烧烧纸钱。曾爷爷时间不多了,过了今晚,曾爷爷把能教的都教给你,可别让我失望才好啊。”徐真人嗓子沙哑,那声音就跟迟暮的老人差不多,只是徐国庆听了却是大吃一惊,在他看来曾爷爷至少还可以活个十几年的,怎么听他现在说好像快走了一样。
“曾爷爷,你......”徐国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徐真人叹了口气,那声音尽显沧桑之感:“实话告诉你吧,曾爷爷活不了多少天了,那狗日的天谴可是折了我将近二十年的阳寿啊,今后爷爷要是不在了,徐家村以后就要靠你了。”
“曾爷爷。”徐国庆的眼睛开始湿润了,从小到大无父无母,只有曾爷爷把他拉扯大,甚至到了今天徐国庆都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母亲又是谁,而对于现在的徐国庆来说曾爷爷的地位要远远大于父母在心里的地位,要是有一天曾爷爷走了,自己独自一人要何去何从?
“我知道你心里的感受,明天你从墓地回来,然后召集村民把死湖里的水给挑到三十里外的地方去,这也是我对你的一个考验,知道死湖为什么叫死湖吗?”
徐国庆想了想:“河水不流通就是死湖。”
徐真人摇了摇头:“死湖的名字是我给取的,因为那里是个聚阴池,二十年前我曾经在死湖里头碰到过一具湿尸,那时候在水里,找不准湿尸七骸的位置,所以把家伙插在了它的喉咙才得以脱险,本来是想选一个吉日把尸体给捞上来然后一把火烧了,没想到那湿尸竟然不见了,虽然这些年来徐家村没有发生过什么挺尸害人的事情,但不把那东西找出来心里总觉的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