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警官跟同事说话的时候,凌思将目光转向了李松茗,“松茗哥,你当一下我的家长吧。”
“我不太合适吧,”李松茗没想到凌思会来这么一出,劝道,“这么大的事情,还是应该告诉卢老师一声……”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不是他男……”凌思说了半句又突然住了嘴,一向冷傲的神情里难得露出了几分恳求的意味,“我不想让他知道。”
他显然指的是卢诗臣。
李松茗始终还是觉得瞒着卢诗臣有些不太妥当。
女警官跟同事说完话,很快就又回来坐下,凌思的目光又看向李松茗,眼中含着一些期许。李松茗无奈地轻声叹了口气,然后跟女警官说道:“我认识她父亲,她的事情我来处理也一样。”
女警官神情狐疑:“你跟他父亲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李松茗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和他父亲……是朋友,他父亲是医生,我来之前还刚刚跟他通过话,他现在应该在还做手术,就算是打电话也接不了,估计短时间内抽不开身,现在我先帮忙处理吧。”
那女警官思索了一下,看凌思那很是油盐不进的样子,最后也只能无奈地说道:“那也行吧,不过后面最好还是让家长来一趟。”
于是,李松茗便担任起了江云诲和凌思两个人的“家长”,按着女警官的要求,留了联系方式,签了各种各样的字,又和带着那受伤的混混去了医院的警官通话,听那边说了情况——手臂骨折,上了夹板,医学角度来讲问题倒不算是很严重,就是得养着,等下就把人带回来。刚刚将黄头发和红头发的男警察从他们嘴里审出来,他们敲诈勒索的受害者也不止江云诲一个,这事估计还有得调查问询,医院里的那个也得带回来问问,之后两方人还得再谈谈话……
不知不觉间,在派出所里就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李松茗都有些晕头转向的时候,接到了卢诗臣的电话。
若是平常时候,李松茗自然是欣喜若狂的,但是他刚刚才“冒充”了凌思的“家长”,此刻看着卢诗臣的电话居然莫名有些心虚。
但是李松茗还是很快将电话接了起来。
“卢老师,手术……”李松茗面临着此刻的境况,一时没有想好说什么,便想问一句手术是否顺利来拖一拖。
但是他话还没有问完,就被卢诗臣打断了。电话那头还传来尖锐的鸣笛声,似乎是卢诗臣很不耐烦地在按车上的喇叭。卢诗臣语速很快地说:“松茗,今天不能见面了。”
和岑露他们还在吃饭的时候,卢诗臣本来计划约李松茗看电影,被突然来的手术将计划扰乱了。虽然手术结束的时间不确定,但卢诗臣最后还是说了一切等手术结束之后再看安排。
“怎么了?”李松茗听出了卢诗臣语气中的焦灼。
“凌思不见了,人好像在派出所,电话也打不通,我得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