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宴几乎说不出话来，“对不起……”
“这颗宝石是不久前从一家拍卖行拍回来的，一千两百万，”秦屿霄躬身捡起宝石端详了下，视线扫过边缘处的一道裂痕后淡淡的说道，“现在跌价了。”
确实是卖了他都赔不起的价格，林宴的脸色更加白的厉害。
秦屿霄却是神色平淡的将宝石收起来，侧头看了他一眼，“出来吧。”
林宴无法从他脸上看出喜怒，只有不安的垂着头跟着他身后，走了出去。
走至外间的办公室，秦屿霄脚步突然一顿。
低着头的林宴没反应过来，一时没收住脚，一头撞上了他的后背。
秦屿霄微微蹙眉，转身扶住他的肩膀，“怎么，摔坏了东西，还打算给我也来一下？”
“没……”林宴眼睫微颤，仓促解释道，“我不是……对不起……”
秦屿霄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拉着他靠近桌边，拧开一管褐色包装的药膏挤出来些涂在他的指尖上。
“秦总，那宝石……”林宴有些茫然的看着他的动作，心神不定的开口。
秦屿霄垂眸给他涂完了手，才抬眼看向他，“那宝石你觉得怎么样？”
“宝石，很好……”林宴有些艰难的开口道，“真的很对不起，秦总，我赔……”
他努力想要主动说出赔偿的话，但因为已经知道了价格，那话仿佛在惶恐中被堵在了嗓子眼，实在难以出口。
“不用。”看着他惊慌的神色，秦屿霄眸色暗了几分，突然开口道，“不用你赔偿。”
林宴猛然抬头看向他。
“这本来就是打算给你的。”对上他惊讶的双眸，秦屿霄的神色不变，“前些天秦溯阳对你打扰不少，他似乎给你准备了不少礼物。”
林宴本就不安的心中微微收紧，抿了抿唇，“是……”
“他的性格想一出是一出，你对上难免吃亏，现在想必又因为我的插手就更加喜欢把找你来当做反击我了，”秦屿霄语气平静，“这颗宝石本来是作为额外的补偿给你的。”
“既然是给你的，便是早晚的问题，你损坏，归根结底便是你自己的东西，不用赔偿。”
他将那枚仍然漂亮的祖母绿宝石和那管药膏放在林宴的手中，“不用慌。”
略带刺鼻的烫伤膏味道冲散了他身上淡淡的乌木沉香气息，林宴有些怔忪的看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