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全部,陈默军中有一半有这样的水平,两军交战便能占尽便宜。
张郃策马出阵,来到两军阵前,朗声喝道:“武义何在,在下张郃,可否一见?”
“将军,这张郃武义高强,当心有诈!”成方沉声道。
“无妨!”武义摆了摆手道:“敌军主将亲自前来,若不见上一见,岂非弱了我军气势?”
当下拍马出阵,在张郃身前二十步处停下,这个距离,张郃便是想要出手,武义也有足够的时间调马回营,更何况张郃乃三军主将,一般是不会亲自上阵杀敌的。
“在下武义,见过张将军。”武义对着张郃遥遥一礼。
“不知将军何故犯我疆界?”张郃打量着武义,皱眉问道。
“这普天之下,皆为汉土,袁绍枉立伪帝,我等前来征讨,有何不可?”武义冷然道。
“洛阳天子,并非正统,那刘能不过市井之徒,如何能担当帝位?”张郃冷冷的盯着武义,沉声道:“还望将军莫要再错,此时收兵,你我两家还可为友邦。”
“笑话,你可听过天无二日,国无二主之说?今日我军出兵,收服冀州,乃合大义,将军才该早些器械投降,以免他日城破之际,不得善终!”武艺冷然道。
“如此说来,将军是不愿退兵了!”张郃森然道。
“你若肯投降,岂非便免了一场兵戈?”武义傲然道:“将军乃当世良将,我主亦颇为欣赏,若将军肯弃暗投明,他日封侯拜将不在话下,何必为了袁家小儿赔上身家性命?”
“狂徒,我主乃五世三公,汝乃何人,安敢出此狂言?”张郃大怒,厉声喝道。
“五世三公?”武义不屑道:“先有袁公路篡汉自立,后有袁本初擅拥伪帝,袁公路已成冢中枯骨,袁本初幸得早死,否则,此刻亦是我家主公阶下之囚!如今只剩两小儿,却是相互征战不休,我劝你早些投降,以免他日败于我手,误了你这河北名将之称号。”
“那便看你有没有这手段!”张郃知道对方是在激怒自己,刚刚相互试探,败了一阵,此刻若强行出兵,也是自取其辱,当下冷哼一声,调转马头道:“我便看你如何胜我!”
武义看着张郃离开的方向,紧了紧手中的刀,最终还是放弃,调转马头道:“便叫你知道我关中将士之悍勇!”
两家主将各自回营,却并未开战,张郃徐徐退兵,回营防守,武义观敌阵势,无机可趁,当下命人安营扎寨,只待来日攻营。
第二百三十八章 首胜
新建的辕门之上,武义远远眺望着冀州军的大营,一边对照着地图观察,张郃的大营建在朝歌以西十里处,大营横向足有五里,张郃抵达后便不断加固,如今这大营,已不比一座小城差多少,而且跟朝歌互为犄角,对方兵力有多少暂时还不知道,但光是这座大营,想要攻克都不易,更别说还有朝歌在侧,使武义没办法全力攻营。
初次交锋,武义胜出,但这只是小胜,冀州军虽不及关中军精锐,但也不是乌合之众,武义收起图纸,看向身旁的王彪,指着大营西方道:“在此处设一座副营,便由王叔坐镇。”
“喏!”王彪答应一声,便带人去设新营。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武义整点兵马,命成方前去敌营外搦战,张郃虽经昨日一战,摸清了一些对方的底细,却也不愿弱了自家气势,当即派一部将率精锐兵马出营迎战,两支人马在营外杀得血肉横飞,这次冀州军派精锐出阵,倒是没有如昨日那般不堪,但也未能讨得便宜,最终两家算是以平局收兵。
双方刚刚碰面,相互间打的还都算克制或者说谨慎,毕竟武义这两年一直休兵,未曾打过打仗,作为陈默心腹武将,他心中有不少压力,陈默麾下人才济济,他这个心腹武将若没有能拿得出手的战绩便是能居高位也难以服众,会让陈默难做,而张郃这边,自然更不能输,这朝歌一但失守,邺城以南,将再无可守之处。
双方各自收兵,武义思索破敌之策,张郃却是继续巩固防御,他要做的,便是守住武义。
双方相持两日,张郃这边的援军却是先到了,而且来的还是冀州老将韩琼。
“见过老将军!”张郃亲自出营相迎,韩琼号称北地老枪王,包括已死的颜良、文丑在内,都受过韩琼指点,都算是韩琼晚辈,如今韩琼赶来,还带来大批援军,张郃自然高兴。
“听闻贼兵已至,老夫催兵连夜赶路,总算赶来,如今战事如何?”韩琼伸手扶起张郃,示意他不必多礼,一边与张郃回营,一边询问道。
“不太顺利,那武义用兵相当谨慎,而且关中兵马骁勇,若单以兵力来算,我军还吃亏些。”张郃一边走一边说道。
“这武义我也听过其名,乃陈默同乡,虽多历战阵,却也算不得良将,不过凭借陈默名声才有今日地位。”韩琼对武义显然不怎么看得起,一边摇头一边笑道:“儁乂太过谨慎了些,明日待我领兵出战,必破那武义!”
张郃连忙劝道:“老将军一路奔波劳苦,方才至此,不如先歇息一日,改日再战如何?”
韩琼如此轻敌,张郃担心他吃亏,想要明日让韩琼见过武义军阵,再做计较。
“哈哈,儁乂无需担心,老夫戎马一生,区区无名小儿,何足挂齿,待我明日破他军营,让那陈默知晓我冀州将士的厉害。”韩琼哈哈一笑,豪迈道。
“老将军不知敌军深浅,莫要大意!”张郃劝道。
“你啊,谨慎有余,却少了军人气概,这般畏首畏尾,如何能打胜仗,莫非以为我年迈,打不得胜仗?明日你且督战,看我斩那小儿首级!”韩琼有些不悦,只当张郃看自己年迈。
“郃并无此意。”张郃见苦劝无果,只得答应,有自己在侧,这边兵力雄厚,料想无甚大事。
另一边,武义也得知这边来了援军。
“张郃已是颇为难缠,如今又来了一个韩琼,这仗不好打。”王彪得了斥候通报之后,摇头叹道。
“王叔,这韩琼很厉害?”武义听过韩琼之名,在代郡与太史慈打过一仗,太史慈竟然没能讨得便宜,不过也未必就有多强吧?
“将军年少了一些,不知这韩琼之名,早年在燕赵之地,这韩琼之名可不小,曾单枪匹马破胡营,不但武艺精湛,而且兵法精通,可惜后来朝堂昏暗,便弃官回乡,再然后被袁绍请出,这些年来,为袁绍南征北战,着实立下不少战功,鲜有败绩。”王彪笑道。
武义点点头,心头有些沉重,见众将都有些沉重,微笑道:“诸位不必如此,那韩琼纵然厉害,也不过一老卒尔,他身经百战,我等随主公征战至今,也未见得比他差!”
众将默默点头,但毕竟是人的名树的影,韩琼这种老一辈名将作为敌人,心中都有些犯怵。
武义示意众人各自回去,心中有些压抑,这尚未开战,士气便先弱了三分仗还怎么打?必须想个法子重振士气才行。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武义见敌人来了强援,本没打算出战,但韩琼却是一大早便点齐兵马前来搦战。
“将军,敌将韩琼正在营外搦战。”一名将领进来,对着武义一礼道。
“诸位且随我上辕门观战。”武义皱眉,起身道。
敌人都打到门外了,若龟缩不前,恐怕士气会更加低落,就算不能破敌,也不能先挫了自家锐气。
当下,一众人出了大帐,一路赶到辕门。
辕门之外,但见对方队列齐整,军容整肃,气度森然,上万人气势连接,令人有股压抑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