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什么罪。”陈默摇了摇头道:“我并无看不起太医令之意,若是其他事情,你都求到此处了,我自然可以帮你,但这太学之事,乃未来国本,不融动摇,我也不行。”
“是,丞相所言极是。”吉平躬身道。
“至于这药,拿回去吧。”陈默看了看桌案上的药汤,笑道。
“此物乃下官进献丞相,岂有收回之理?况且这药物若是过了时辰,药效会大减。”吉平连忙摆手道。
“也罢,只此一次,下不为例。”陈默摇了摇头,端起了药碗,虽然自己并不需要这东西,但毕竟是人家一片心意。
吉平连忙低头,不敢去看那药碗,看着陈默送到嘴边,眼中的兴奋和忐忑,都抑制不住了,这个时候,还是尽量莫要出现破绽才是。
“对了!”眼看着药碗已经送到嘴边,陈默突然皱了皱眉,又将药碗放下来,看向吉平,上下打量了几眼后,笑道:“此物是否你给陛下做的?”
“绝无此事。”吉平连忙道:“下官是看丞相日夜操劳,不忍丞相疲累,才特意做出此药。”
“太医,你行医一生,想来也是见惯了生死的,这人命有时候真的挺脆弱,刀枪剑戟能伤,这药碗中,若是下些不该有的药剂,喝下去也是难逃一死。”陈默端着手里的药碗笑道。
这一刻,吉平觉得自己的心脏好似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了一般,脸上露出的笑容都变得有些僵硬起来:“丞相这话是何意?”
“无甚意思,只是突然有些感慨,另外,你不太会说谎,人这一生啊……”陈默看着吉平笑道:“能有一技之长也就够了,你本是医匠,救死扶伤该是你做的事情,但杀人不该由你来做。”
吉平面色一厉,突然扑向陈默,想要强行灌他喝药,却被陈默抬脚踹倒在地,一旁典韦已经冲过来,一脚将吉平踩在地上。
“陈默,逆贼!”吉平挣扎了两下,但典韦的脚却如山一般压在他身上,令他动弹不得,只能口中怒骂道。
“你不过一太医,往日也不见你有半分不敬,谁叫你来毒我?”陈默将药碗放在桌案上,皱眉看着吉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