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知道是出了车祸?不是说那人经常打她吗?万一是他给打的,故意说是车祸呢。”
“哎?”妇人瞥眼,“可不敢乱说,打归打,那也不至于打那么重,若真是打的,我就在隔壁,也没听见个声响。”
苍伶没再说话了,火苗烤着她的衣裳,腾腾的热气升起,衣服慢慢的干了。
院门被推开,一位老人背着一把锄头走了进来。
“哟,咋才回来,饭都热好了。”妇人走出去,将他的锄头接了下来。
苍伶起身,从随身的钱包里拿出两张百元大钞。
“奶奶。”苍伶将钱塞到了妇人手里,“多谢了,烤会儿火,身上舒服多了,不然,早都该感冒了。”
“喲!”妇人看着手里的钱,连忙推脱,“这可使不得,我也没帮上你们些什么。”
“你拿着,这还没说正月十五呢,我上您家来叨扰,总不好空着手,别跟我客气。”说着,她带着白执就要走出去。
“这怎么好意思呢。”妇人将他们送到门外。
“是什么人呐?”老人问自己的妻子。
“上门来借厕所的……是个懂礼数的好姑娘啊……”
声音越来越远,苍伶走了出来。
“都录音了吗?”
“嗯。”白执从兜里拿出了一只录音笔,按了暂停键。
两个人往回走,正要走到钱家门前,刚巧碰上一辆农用三轮车从钱家院子里开出来,苍伶和白执对视一眼,迅速的跟了上去。
三轮车在乡道上行驶,很快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两个人上了开来的车,颠颠簸簸的也上了乡道。
很快,他们的车子就追上了钱志远的三轮,远远的看见他停在一个岔路口,他下了车,往旁边地里走去,捡起了一把锄头和竹篮子。
开这么远,冒着大雨,就为了来捡两个无关紧要的东西?
还鬼鬼祟祟的,生怕别人看见似的。
见他有要往回走的趋向,白执连忙倒了车,将车子开到了另外一条岔道上,往前几米,茂盛的树林遮挡了车身。
三轮车从他们的旁边掠过,又回了村子,他们两个将车子开到刚才钱志远停过的地方,下了车。
白执撑着伞,看着地面上的痕迹,因为下雨,这里的道路已经被车轮碾得稀碎,看不出什么,只是,刚才钱志远捡锄头和篮子的地方,有一片小麦被压塌的痕迹。
“你说,钱志远为什么会过来捡一把锄头?”苍伶实在不解。
“我昨天晚上,侵入了信息网,查到了一些。”白执拿出手机,将现场拍了个照。
“这个钱志远,曾经因为聚众赌博进过几次局子,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下地劳作的。所以,他定然不会是因为勤快所以过来捡东西。”
苍伶细细思索许久,“有没有可能,这些东西,是李桂芬的?”
“李桂芬身上的伤那么重,如果光是赤手空拳,肯定会有其他的痕迹,可医生说了,她是内出血,外伤并不明显,显然,是由重物撞击……”
苍伶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
三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