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让人去查查牟啟。”把牟啟送到电梯口,亲眼看到他走进电梯后,白执才回到苍伶的病房。
“嗯。”苍伶点头,想了想又道,“劫持我的人是林至和吴小烟,把这件事告诉宴正阳,用他的人手把这两个抓住。一次次的挑衅我,真当我不敢拿她们怎么样吗?”
两次和吴小烟交锋,她都是那个被宰割的弱势方,想到肚子里那个无辜的孩子,和她曾经九死一生的跳海的事,苍伶的心都揪的疼,看来是时候和她们把这笔账算清楚了。
“好。”白执点头,确实不能再放任这两条常在暗处时不时跳出来咬苍伶一口的毒蛇不管了。
“小姐,是什么人害的你,你还有印象吗?”白执好看的眉头皱着,他现在都想不到那些人是怎么把苍伶从晏家老宅的古堡里弄出去的。
在她失踪的第一时间晏家大大小小的门就被彻底封死了,古堡里的一只老鼠都休想跑出去,里面的人也都没出去,唯独苍伶消失的无影无踪,苍伶这么大一个大活人到底是怎么被送出去的。
她回想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揉了揉额头道,“不太清楚,你的背影刚消失在假山后面,我就被人敲了一下后背晕死了过去,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那个破旧的杂物间了。不过我醒来的时候全身的衣服都是湿的,而且身上还有一种海草的味道,那些人可能是从河里把我运过去的。”
她刚醒来就已经在破旧的杂物间躺着了,中间发生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
“暗河。难道晏家老宅的古堡里有暗河。”白执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眸一闪。
“宴正阳没带人去找吗?” 苍伶皱眉,对晏家老宅最清楚的人非宴正阳莫属,如果老宅里真有什么能把人送出去的密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看到她的脸色不太对劲,白执把宴正阳回到老宅之后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那时候的宴正阳确实很着急,亲自带着人把古堡上上下下都找了好几遍,却只字未提什么暗河。
从医院回到晏家老宅已经是凌晨了,苍伶一进大厅就看到宴正阳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 面前的烟灰缸里全是烟头,隔着一段距离就能闻到烟味。
“伶儿回来了,吓到你没有,身体还难受吗?”宴正阳抬起微红的眼睛看着苍伶,声音沙哑的问。
“没事了。”苍伶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担忧和心疼,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这个二十多年没见过面,抱着别样的目的把自己找回身边的父亲,苍伶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他。
像亲人一样交心,那种普通人的温馨和关爱,宴正阳这样的大人物又给不起。
像一个陌生人一样只谈利益,苍伶却又在他每次关心自己的时候会感到内疚,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她心里对亲情终究是渴望的,可这种渴望却又是宴正阳这个血缘关系上的父亲不能给她的。
“这次是我疏忽了,你在老宅好好休息两天,等你正式进公司,我就把晏家的继承人该有的东西都交给你。”宴正阳眼眸深沉,她苍白的嘴唇和消瘦的脸颊让他看的心疼,苍伶和母亲七八风相似的脸更是让宴正阳后悔自己的决定。
如果说一开始她把苍伶带到身边只是为了彻底解决掉宴夫人和布鲁家族这个越来越难搞的麻烦,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发现自己对苍伶的感情慢慢的变了,他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和最爱的女人唯一的孩子一次次的陷入危险中之中,特别是在他能护他周全的前提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