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吩咐带他们下去休息,顺便看一看金哥。
范仲禹感激地拱手离开了,苏叶没再多说,吃了点东西就歇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被外面的吵闹声叫醒,苏叶推开门,询问仆人发生了什么事。
管事的女儿金珠被派人照顾她,闻言立刻道,“姑娘,是那范夫人醒了,但出了一点意外,她只嚷说自己不是白氏,是一个男子。”
“哦?”苏叶挑眉,这就有意思了,“走,我们过去看看。”
昨晚管事把范仲禹夫妻安排在客房,金哥就在他们隔壁。
苏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范仲禹捂着自己的脸,已经肿起来一大块,看着比昨天还凄惨。
管事见她过来,忙道,“姑娘,范先生是被范夫人打的,范夫人早上突然醒来,就打了范先生一拳,嚷嚷说他杀了自己,要报仇,还要还来抢走的四百两。范先生不防备,被打得凄惨,好容易从房间门里逃出来,范夫人还追着打。我见她似乎是犯了癔症,忙叫人绑了,免得她再暴起伤人。”
范仲禹倒是个好男人,被妻子莫名其妙打了,依然好声好气地劝着,“娘子,你莫要说胡话,我们哪来的四百两,还有,也不是我杀的你,你是上吊自杀的,被好心的苏姑娘救了。是威烈侯那个恶人害的你,娘子你放心,为夫会为你报仇的,这就去开封府,状告他强抢民妇,纵奴欺人,给你讨一个公道。”
“谁是你娘子,你莫要胡说,我明明是男人,肯定是你这个奸猾小人,打杀了我,抢了我的四百两,还想哄骗于我,呸,老子就要叫你知道知道,老子不是好欺负的。”
岂料范夫人并不领情,开口直接吐了一口口水。
苏叶见情况不对,打量她的神色和动作,竟然没有在说谎。
也就是说,她真的认为自己是个男的?
想到她昨晚的离魂之症,苏叶心里一动,难道?
她生前问道,“你既然说自己是男的,那显然是上错了身,进错了这位夫人的身体,你且说说,你姓甚名谁,是怎么死的,又是何人把你杀死的?”
范夫人一愣,打量了一下自己,顿时脸色一白,吓得浑身颤抖,“我我我,这这这……”
“你也不必惊慌,听过开封府尹包大人没有,阴阳两界不管是人是鬼,都能找他寻求公道,你且和我说实话,如果是真的,我这就派人送你去开封府,让你找包大人告状,不仅为你报仇,还能找回你丢失的四百两银子。”苏叶安慰道。
似乎听到了包大人叫她安心,总算没有那么惊慌了,平息了一会儿才道,“我叫屈申,在鼓楼大街开一座兴隆木厂,昨晚我带着四百两银子来万全山批木头,因为没有谈妥,天色又晚了,就打算找户人家暂时歇歇脚。我幸运碰到一好心人收留,那人不仅招待我住下,还陪我喝了不少好酒,之后我就醉了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