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卿？！你居然没死？！”
段云宪，或许可以说是，九卿。
他缓缓地转头，看向幽冥。
看见他那张熟悉的脸，幽冥更加抓狂，“你怎么可能没有死？！”
当年，他先伤了白泽。
为了救濒死的白泽，九卿用了半身神力。
剩下半身神力，用来封印他。
封印他后，九卿就应该死得不能再死了才对啊！
九卿闻言，没什么神色地看着幽冥。
那模样，看上去和之前的白清微很像很像。
又或者可以说，是现在的白清微，和九卿特别相似。
“幽冥，你过分了。”
他淡淡地开口。
幽冥却哈哈大笑起来，“你居然没有死……九卿！你居然没有死！”
“可你为什么没有死！你最应该死了才对！”
“不过不要紧，你没死也好，让我亲手解决了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就踉跄着爬起来，想要冲过来，杀了九卿一样。
白清微闻言，缓缓地握紧手中的长枪，就要动手。
“别动。”
九卿一把按住白清微的手，对她摇了摇头。
白清微狠狠一皱眉，以为师父又要心软，像以前一样放过幽冥。
“交给我——”
似乎看出来白清微的想法，九卿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指尖一挑。
白清微手中的长枪，就嗖的一下飞了出去。
下一秒，长枪就裹挟着巨大的力量，砰的一下，穿过幽冥的身躯。
幽冥踉跄的身影，顿时僵硬在原地。
他愕然地，缓缓地低下头，看着心口那巨大的空洞，难以置信地望向九卿，“……你……杀我？”
九卿看向他，“你不死，不行。”
幽冥闻言，大笑起来，“九卿……你一直装的像是一个正人君子一样！现在怎么，为了一个女人，你连装都不装了？你终于敢对我下手了？”
九卿面无表情地道：“我不杀你，不是为了某一个人。我杀你，更不是为了某一个人。”
“只是你，做的太过分了。”
九卿望着幽冥，心里的情绪也很复杂。
他一直以为，他是兄长，对幽冥百般教导和照顾，却还是没能将幽冥掰正过来。
说不自责是假的。
所以，他一直没有真的对幽冥下重手，不管什么时候，幽冥做了什么事情，他都会留给幽冥一线生机。
当年，他半身神力，也可以拉着幽冥一起神魂俱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