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会变的。”那人转身,“要学会用发展的眼光来看待万物万事。”
他五官称不上清秀,但是却很执拗,尤其是那眉眼之间,给人一种不撞南山不回头的偏执感觉。
赵平川看着他不过四十来岁的脸颊,再看看照片上六十岁的退休老干部脸颊,还是没法相信,这俩人是一个人。
但是,他的这个模样,让赵平川想起来了很久很久之前。
那是自己和猪倌争夺会长的前夜。
赵平川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干得过猪倌,就去找人算卦。
也许有人说,赵平川自己不就是算卦出身的吗?
是,可卦者不自算,这是行规。
那个给赵平川算卦的卦师,收了赵平川一百块钱,给他算了一通,说胜败参半。
赵平川觉得对方是耍心机,而对方却说,前生胜,后生败,你这一次前半局是胜利者,后半局是失败者。
之后的结果,却是前半局赵平川输了,成了副会长,后半局钓鱼佬被降维打击,自己成了会长。
赵平川看着面前的柳处长,念道,“你当年说,我胜败参半,前半局胜,后半局输。”
柳处长淡笑道,“前半局,猪倌当了会长,你表面上是二把手,但是你在钓鱼会里的威望直冲一把手,你是真正的赢家,不用承担一把手的烦恼,却想用了一把手的实权和实惠,这是胜,大胜!”
“后半局,猪倌退出,你被破上位,表面上看起来你赢了,实则你输得惨淡,不但一把手的实惠和好处都没有了,就连自己,也被迫上去抗压力,从你当上会长到现在,可有一天和前半场一样舒服?”
赵平川搓了搓,从手里拿出了一百块,“今天我再来算一个,我算一算西沙墓的结果!”
看着那一百块钱,柳乘风没有去接,而是踱步道,“你是卜道出身,这种事情,应该自己亲信亲为,如果成功预言,卜道必然大进,如果失败,也不过小小的过往心结,这样的机会,很珍贵,应该自己留着。”
赵平川拿着一百块钱,“我的卜道已经到了尽头,而你的卜道创先河之源,我不如你。”
柳乘风道,“你我都是卜道中人,你我都该清楚,所谓的预言,只是格局不同看到的结果不同而已,并无玄机之理,更无神鬼之术。”
“是。”赵平川,“卜道的根本,说到底还是天机参悟,知晓的天机越多,那么预测的自然就越准,就好像是一个小小的职务调遣,上位者永远知道下位者的变化,只要格局够高,那么看到的世界就会足够大,所以,你的格局在哪里?你是不是西沙墓背后的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