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好像离他们很遥远。
就算是在梦里,西里斯表现出来的也没见得有多熟练。
导致现在开始实操作业了。
两个人都有点捉襟见肘。
他忘了呼吸,只能大口大口地换气。
他不小心挣裂了伤口,却捉住对方的手不许分心。
直到仪器发出警报音,提醒药水已经见底。
司韶坐在西里斯的腿上,掌心攥着的是西里斯被汗水打湿微卷的短发。
“怎么办,西里斯,他们一会要来给你换药了。”
西里斯仰头望去。
夜灯光从司韶身后照下来,为他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他垂眸,眼睫毛也湿漉漉的。
西里斯气息不稳。
两个人都清晰地察觉到了彼此身体不可忽视的变化。
但时机不对,场合也不恰当,谁也不敢乱动。
西里斯很想亲亲他湿漉漉的眼睛。
“那就让他们发现吧。”
“联盟指挥官夜探敌营,和帝国皇帝不顾伤重颠鸾倒凤酣畅淋漓……”
司韶吃吃发笑:“你成语学得挺好。”
西里斯扬起眉:“朕毕竟是皇帝。”
司韶一把揪着他的短发,迫使他不得不仰头,露出漂亮的脖颈。
而后,司韶俯身,不轻不重地咬他耸动的喉结。
“帝国和联盟的颜面不要了?”
他小小的虎牙在西里斯的颈间危险地逡巡。
感觉……微微发痒。
西里斯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手也悄悄捉住他纤细的脚踝。
“你不是从来不在意颜面?”
“你很了解我吗?”
岂止了解。
西里斯研究了司韶那么多年。
但是那时都是作为敌手去研究的。
“了解得还没那么透彻深入。”
西里斯喃喃地说,手沿着司韶的脚踝一点一点上移。
司韶听得出他话里有话。
他微微眯起湛金的眼,尾巴垂下来,缠住西里斯的手腕。
“皇帝陛下,别那么心急。”
西里斯觉得自己真的很辛苦。
压抑许久的小兽终于得到了冲破牢笼的许可,却只能不断地试探牢笼上那摇摆的挂锁。
因为锁被打开了,但站在牢笼外的人,是否高兴他这么做,他依然很在意。
因为在意,所以小心翼翼。
晨午在走廊外小声咳嗽,提醒他们时间。
“手链为什么不戴?”
“太麻烦。”
“戴上吧,我想看你戴。”
西里斯轻轻挠司韶的尾巴根,被司韶打了一下,也不愿意收手。
“看心情。”司韶油盐不进。
他起身从床上爬下来,穿上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