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那会儿他们相恋,厉承总是绕着秦玖越一个人转,总是表现出一副不能没有他,一旦没有他就会发疯的样子。他看似是被束缚被牵制的那一方,实际上却习惯且享受当厉承的唯一。
这是连秦玖越自己也没有察觉且至今改不了的想法,或者说他隐隐知道这一点,但他并不想在自己面前承认。
厉承与骑师打过招呼,说他自己去看马就好,三两句就跟骑师道别。
“怎么不让人带路?”秦玖越终于吭声。
厉承重新牵起他的手,握在手里来回摩挲,然后就笑了起来:“我要真让人带路,这醋味整个马房都闻得到了。”
一听这是在说他吃醋,秦玖越不悦地皱了皱眉,但他没有嘴硬否认,只是沉默以对。
厉承看出他的拧巴,又是一笑,没皮没脸地凑到他身边,孩子气般撞了撞他的肩膀,说:“其实我对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只有对你才是特别的,这一点从大学但现在一直没有变。”
秦玖越被这句话取悦了,他嘴角浮现清浅笑意,嗯了一声:“特别没脸没皮是吧。”
厉承当即接上他的话:“嗯,也特别喜欢你。”
秦玖越点头:“还特别油嘴滑舌。”
“我这个看人的,”厉承再接再厉,“对你我怎样都可以。”
秦玖越没再搭理这家伙,省得他越来越起劲。
厉承带秦玖越去认识他的马,马像极了主人本人,长得特别英俊神气,还有个响当当的名字,猎鹰。
秦玖越没忍住笑出了声来,给一匹马冠以猎鹰之名,的确很像是随心所欲的厉承会做的事。
厉承看他笑了,唇边衔着的笑意随之更深了,他逗他说,其实这匹马叫九月。
“五六七八九的九,月亮的月,”他看着秦玖越说,“九月。”
那是秦玖越小时候的小名。
见秦玖越不说话,他又继续道:“我总想驯服烈马,但驯服了又觉得太可惜了。”
秦玖越回他说:“那你就放他自由。”
“可不是嘛,我也觉得他自由了更好,”厉承盯住他的一双眼睛,目光渐而深邃起来,“等他真正摆脱束缚重获自由,我只求他可以偶尔光临我的私人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