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金典商行的逻辑,两人是事先串通好的话,那么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琴韵儿面对整个会场的质疑,丝毫不为所动,清澈的美眸直视陈光,似乎要把他内心完全看透一般,好奇的道:“琴家收藏方鼎底部的事知情者不超过十人,大师是如何知道的?”
陈光微笑道:“大家一直都以为大禾方鼎砸碎的时候就有底,实际上大错特错,当初挖到它的时候就没有底,它早在八十多年前就已经损坏。
当时它的主人不想让国宝落入外国人手中,就把它的底砸下来,藏在衣服夹层中带往大川,而将没底的大禾方鼎埋入地里,也正是因为如此,王富贵才能在耕地的时候挖到它,这都是我听一位古董界前辈说的。”
金超看到陈光说的时候,琴韵儿美眸异彩连连,就知道说对了,不由心中大为焦急,怒声道:“一派胡言,你一个三线城市的小土鳖,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
“三线城市小土鳖?”
场上嘉宾有一大半都是来自于三四线城市,被他这么一说,顿时都被激怒了,矿泉水瓶子和没吃完的零食噼里啪啦往下飞掷,若不是距离舞台太远,肯定把他砸的满头大包。
辛月不悦的道:“金少爷来自一线城市,家产万贯确实不假,但是请尊重在场的观众,否则只能请你们出去了!”
金超没想到一个小小主持人敢说赶自己出去,气的火冒三丈,可是见看台上群情激奋的观众,明智的把枪口转向陈光,“既然你对这件文物懂这么多,那我问问你,上面纹刻的人面到底是什么人。”
陈光微微一笑,“大家看,方鼎纹饰宽圆的脸庞,弯如新月的眉毛,丰厚而无胡须的嘴唇,可以推断其属于女性,事实上跟部分专家推断的很吻合,它纹刻的是大禾方国的国君帝玉,纣王帝辛的远方堂妹。”
金超怒极而笑,“太特么的能扯了,看一眼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脸,就能知道她是谁?”
陈光看白痴似的看着他,“古董文玩鉴赏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不但要求能分清物件的老旧程度,更要有丰富的知识作为铺垫,在场的哪一位鉴赏大师不是学富五车?
不说别人,聚宝斋史明翰书房六个书架,存书几千册,涉及天文地理,人文历史,甚至金属材料学、材料力学等现代学科书籍都有。”
金超被他连连硬怼,脸色铁青的道:“逼逼那么多废话,我问你的是如何知道它主人的信息!”
看场上剑拔弩张,琴韵儿轻柔的道:“其实很好推断的,上丝禾侯在部分周朝古籍上有所提及,纣王帝辛时代已经是男权社会,女人成为属国国君的也只有凤毛麟角几人,史书上提及的脸庞圆润的胖美女也只有帝玉一人。”
琴大师的话,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打的金超脸啪啪作响。
陈光也没理要气吐血的金超,走到旁边的古董笑着道:“这件金缕玉衣的来历大家恐怕都清楚,但是我要负责的告诉大家,今天展出的这件是现代的仿制品,原因很简单,它的正品是不允许出博物馆的。”
说罢,他走向第四件宝物,笑着道:“这件唐兽首玛瑙杯是已发现的唯一一件唐代的俏色玉雕,也是已发现的唐代玉器中制作工艺最精湛的一件……”
众多来宾已经没人注意到一旁跟木头桩子似的金超,注意力全都放在陈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