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是在那次拼命厮杀中留下的。
时间太久太久,已经不记得了。
霍非白说的滔滔不绝,根本没注意到一旁的大龙正对着小镜子惆怅自己的伤疤是不是这辈子都消不掉了。
倏然,大龙起身,脑海里想起很久之前顾寒烟带着他参加的宴会上,那个一身白纱的女子。
霍非白被大龙突然起身吓了一跳,看着他这魁梧顶天的身材,他皱眉埋怨道,“你这干嘛呢?”
“我去找夫人有点事,你跟强子继续聊吧。”大龙笃定的说罢,随后拉开门风风火火的朝着别墅客厅走去。
迷迷糊糊正趴着打盹儿的强子被大龙的动作吓醒,又看着霍非白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硬是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
他出去做了那么多年的人物,解决了那么多事,从来不觉得那次是棘手的。
唯独是个霍非白聊天的时候,他真的感受到了什么是炮语连珠。
客厅内,顾寒烟挺着肚子看着大龙信誓旦旦的模样,笑道,“怎么突然想要去脸上的疤痕了?”
大龙一个从来不在乎自己形象的人,有一天突然在意自己坚强的的伤疤,这说明了什么?
这只能充分的说明,大龙快开春儿了。
“不能去吗?”大龙眼底添上了几分紧张。
顾寒烟仔细的看了看,虽然是陈年旧伤,去起来比较麻烦,但谁让她是小天才呢?
“能去是能去,但是有点麻烦。”顾寒烟说道。
大龙松了口气,随即又说道,“夫人,您记得不记得之前带我去参加了一个宴会?”
顾寒烟蹙眉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怎么了?”她说。
大龙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宴会上的人,都是您叫去的吗?”
顾寒烟深处一根手指晃了晃,“不是。”
“我只是把我要组宴会的消息撒出去,想参加的人那么多,自然就来了。”顾寒烟说的很轻松。
这些参加她宴会的人,虽然背地里没钱骂她,但大家都清楚,上流社会的交朋友,都是面子上的事儿。
而宴会,通常就是让自己的人脉扩展的更为广泛,这也就是为什么上流社会的人三天两头的参加宴会的原因了。
而参加她的宴会,无非是有两种选择。
第一,参加她宴会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人,能认识这样的人,自然是最好的。
第二,只要一旦和她有了关系,在商业街就算是如日中天了。
大家都是面子上的事儿,利息很重要。
大龙有些遗憾,随即垂眸道,“我知道了,那我先出去了,您如果有空帮我处理脸上这个疤痕时直接叫我就行。”
说罢,大龙径直转身出了客厅。
顾寒烟有些奇怪,为什么她总觉得大龙好像怪怪的?
倏然,顾寒烟眸光一亮,想起刚才大龙露出几分罕见的娇羞来。
这孩子,不会真的要恋爱了吧?
好事好事,如果大龙结婚,她一定得随一个大份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