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将江寒声送到家,凤琉璃婧安和她告别后,车架径直朝着皇宫驶去。
因着婧安受伤的事,凤琉璃需要去向太后请罪,有了上次踩地雷的经历,她此时有些惴惴不安。
“没事,有我在。”婧安很有义气道,此时她抻着脖子,靠在车壁上,脖子和车壁之间隔着两个松软的软枕,娇俏的脸嵌在软枕里,身子僵硬一动不动,凤琉璃只看得到她一张一合的小嘴,以及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勇气才敢抬起来拍胸脯的左手。
“靠你罩着了。”凤琉璃眉眼弯弯。
婧安很想给她个眼神,告诉她“姐妹靠得住”,但是眼珠子东转西转,就只能看到粉色软枕,所有的情绪都传达不出去。可她又不想活动头部,身子也不敢动,生怕一动脑袋就不稳,只能郁闷地开口安抚。
战九霄是不愿意进宫的,近期的公务昨天上早朝时已经上报完了,他本来打算把凤琉璃二人送到宫门口就走,但没想到皇帝早早派人在宫门口等着他了,无奈只好跟着进了宫。
“昨晚刺客行刺的事,你听说了么?”皇帝一见战九霄进门,正好批了一上午的奏折,有些疲惫了,遂放下手中的狼毫,将奏折往旁边放,一错不错地盯着战九霄。
战九霄不想管这事,皇帝既然早已计划好要借用呼延藏泊的名义伪装刺杀之事,并以此为由,出兵征讨番邦,也已经付诸行动,那么这件事就没有讨论的必要了。
“听说了。”战九霄敷衍答道。
皇帝拿起茶盏,掀开盖子拂去了浮沫,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才道:“你有什么想法?”
身为天子,却故意挑起战乱,置百姓于水火之中,他于心不忍、良心难安,有时也会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