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妱儿皱着眉想法儿时,假山后突然传来抱怨声。
“赵嬷嬷在的时候,怎么没觉得这么忙?她一走就全都乱套了,什么脏的累的都要我们做,烦死了。我看我们家小姐不是克夫,她一要嫁人,就克所有人!”
张菡怡闻言,脸上瞬间没了血色,浑身颤抖不止。
克夫?
若是不克,战王怎么偏偏就是那一天要出征?
假山后的声音逐渐靠近:“嘘,你不要命啦,还敢说这些?赵嬷嬷才被发卖,再说下去,说不准就轮到你了。”
“轮到我?我哪一句说的不是实话了?府里多少人被发卖了,你不知道?之前还好好的,她一要嫁人,府里就不太平了,都怪她!”
“谁在那里乱嚼舌根?”妱儿厉声呵斥,撸起袖子冲过去,两个丫鬟没想到她在这里,瞬间慌作一团,见到张菡怡从假山一边出来后,更是膝盖一软,匍匐在地上哭着求饶。
张菡怡红了眼眶,冷硬道:“克夫?王爷为了大黎百姓,舍弃私情,主动请缨奔赴战场,享受了太平的你们就要如此咒他吗?是王爷死了,能如你们的意,还是大黎栋折榱坏了,才顺你们的心?”
用词如此严重,两个丫鬟抖如筛糠,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张菡怡没看她们,转身就走,速度很快,像是被气着一般,但仔细看却能看出她脚步凌乱,显然心里不如表现的那么平静。
果然,当晚她就病倒了。若说原来还有三分精气神,这次过后就只剩下一分留着喘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