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战九霄,一个节节败退的“战神”,回京后的日子可不会好过!
都说屋漏偏逢连夜雨,战九霄才气闷地接受了这件事,自己的亲卫一脸慌张地来找他,俯在他耳边,把声音压得极低,仍能听出声音颤得厉害:“王爷,王妃浑身是血,没有脉象了!”
“胡说什么?”战九霄脸色一紧,下意识不想相信,但脚下生风,一眨眼就跑得没影了。
凤琉璃的院子外,林潭带人守在门口,姬浔颓然地靠着檐下的柱子。
战九霄看不到他们,眼睛紧紧地盯着从房里捧着面盆的那串丫鬟,每个面盆里都是血水,鲜红得就像纯血液一般,丫鬟捧着空盆进去,又捧着盛满血水的面盆出来,来回都不知道多少趟了。
不可能!不可能!
凤琉璃方才还为他找来了药,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人就……
战九霄的心像被人狠狠地揉搓,就算心再疼,他仍觉得眼前的一切不是真的,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一步又一步地朝房间走。
他从来没有觉得双脚竟然这么难迈开过,脚下像是灌了铅一般,每一步都千斤重。离门口越近,他越难以往里走。
路再长,都有走尽的时候。
凤琉璃正躺在床上,毫无生气,丫鬟们为她擦拭过了,脸颊比冬日里的雪还要白,衣服倒是没来得及换,赭红色的士兵服一碰就能碰出水来,战九霄才摸一下,手指就染上了猩红的血。
他探了探鼻尖,没有呼吸,两只手指放在凤琉璃的脖子旁,也没有搏动,他仍不敢相信,把耳朵俯在凤琉璃的胸口,里面安安静静的,一丝声音都没有……
他终于膝盖一软,直愣愣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