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的画面背景也是一座戏台,台上也有人在唱着戏,但唱的明显不是今日这出,舞刀弄剑的,一看就不像今日会唱的戏。
阿莎岚的头隐隐作痛,令她兴致盎然的戏曲,在此时也变成了嘈杂不堪的噪音,她往左边看了看,婧安正聚精会神地听着戏,四周都坐满了人,她不好在此时扫了大家的兴,咬着牙强迫自己忘掉那个来历不明的画面。
结束后得去找姬浔问问了。
阿莎岚想起在楼兰时,她的脑子里也时不时会闪现出奇怪的画面,但是并不频繁,她就没当回事,近来这种症状出现的频率高了许多,且今日不过一上午就出现了两次,她不得不重视起来。
戏台上的第一场戏唱到了尾声,阿莎岚没来得及看,也不知道究竟唱的是什么,索性连名字也不问,认认真真地看完后续。
可脑海中的画面又换了一幕,戏台之下,一个男子胸前被一把红缨枪正刺中心间,仰头倒在地上,红缨枪没人扶着,却直挺挺地竖在他胸口上,枪上的红缨与他胸前的鲜血搅和在一起,红彤彤一片,血从伤口处喷涌出来,汩汩地染红了身前的衣服。
阿莎岚头疼加剧,疼得她咬紧了嘴唇,脸色刷地白了。
“姑娘,姬大夫吩咐奴才给您送药来了。”一太监蹲下身子,压着嗓音在阿莎岚耳边说话,边说边从食盒里取出一碗药来,“姬大夫还让奴才给您带句话。”
太监是个会来事的人,清了清喉咙,仿照姬浔的声音说:“去凑热闹就算了,但要收敛这点,别太兴奋了,在大庭广众之下晕倒,可不算什么好事。”
阿莎岚是个好说话的,太监也想趁着喜庆的日子凑个趣儿,若是得些奖赏更好了,但是此时阿莎岚无暇顾及这些,接过碗,看了眼黑黝黝的汤药。
这大抵是些镇定安神的药物,或许对阿莎岚这来历不明的头疼不能药到病除,但也许能稍稍缓解些,她想也没想直接一口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