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的情绪突遭冰雹,哐哐几下,阿莎岚如坠冰窟,扯开嘴角干笑:“好,好巧啊。”
“呵呵。”姬浔皮笑肉不笑,“是挺巧的,没想到进了戒备森严的皇宫,还能听到你叽叽喳喳的声音,你说我这是幸运呢?还是幸运呢?”
阿莎岚后背直发凉,手忙脚乱地倒了杯茶,端到姬浔面前,嘿嘿笑着眼睛飞速转动,打算找个借口应付过去:“我……”
“行了。”姬浔的脸黑了下来,看都没看那杯茶,瞪了她一眼,“太医长乐宫门口等着,你老老实实跟在后面。”
“必须的。”阿莎岚乖得跟孙子似的,提起药箱,低头含胸摆好随从的样子,姬浔上下打量,冷嗤一声,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阿莎岚提着的心暂时落下,趁他看不到,向婧安摆摆手做告别。婧安看她像个小尾巴似的给在姬浔身后,气不过姬浔这样欺负阿莎岚,抬脚就要跑过去和姬浔理论,却被宫女拦了下来:“姑娘是偷溜进来的,您可不能闹大了,否则就连累了姑娘。”
“待会儿回去,姬浔还不知道要怎么欺负阿莎岚呢!”婧安争辩。
宫女扯着她好说歹说就是不放开,直到人都没影了,她隔空踹了几脚:“姬浔就是个面冷心冷、冷酷无情的冷血动物!”
阿莎岚如同进宫时一样,乖觉地跟在大部队最后。
从长宁宫到皇宫大门,走了许久,阿莎岚起初还在恐惧姬浔的怒火,但时间久了,她又不由得想到了战王,在宫门口与战王相遇时战王狼狈的样子仿佛刻在了她的脑海中,栩栩如生,他蒙受这样的不白之冤,无故被关进地牢半个多月,心里会不会很委屈?
等出了皇宫大门,马夫挑起车帘,姬浔坐了进去,阿莎岚脸色铁青地跟上车,一落座,她竟然反客为主,板着脸质问:“战王被诬陷,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