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杯子在黎王手中碎裂,杯子碎片和带着茶叶的茶水纷纷落下,亲信惊呼,拿出帕子想要帮他擦掉残留在手中的陶瓷碎,可又怕误伤了他,只好转移目标,用帕子挡住流动的茶水:“王爷,您先起来,茶水太多,奴才担心会弄湿了您。”
黎王看了他一眼,没有站起身,而是动了动手,让陶瓷碎自己往下掉。
亲信出了一身的冷汗,不敢再吭声,更不敢让茶水弄湿了黎王,只好用自己的袖子和衣裳吸干茶水,吸干后才敢起身拿起桌面上的狼藉收拾干净。
“本王无论如何都比不过战九霄了是么?”黎王冷冷地看向江林靳。
幕僚逮着机会针对江林靳:“照江幕僚的说法,王爷哪怕被陛下猜忌也只能束手待毙了是么?陈国太子愿助王爷一臂之力,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此事对王爷利大于弊,可惜江幕僚胆小如鼠,连送到手边的利益都不敢收,实在难堪大任。”
在场的幕僚随即对江林靳群起而攻之。
江林靳才来一年多就深受黎王重用,甚至凡是他驳回的意见,黎王就不会采纳,偏他还是个半点都不留情面的性子,其他幕僚十次献计,他有九次反对,长此以往就与其他幕僚积下了不少仇怨,也才造成了如今这一面倒的情况。
江林靳却不紧不慢地拱手回答黎王的问题:“王爷文韬武略,勇猛刚毅,自然比战王更加出色,只是却输在了‘亲疏有别’上。不过以在下拙见,实力始终胜过关系,王爷只管照在下说的做便可达成所愿。
“将这封密信呈给陛下,可暂时获取陛下的些许信任,为自己争取些准备的时间,等万事俱备了我们再吹起征战的东风,此后一切就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了。”
江林靳不屑地瞥了眼周围的幕僚:“切莫学某些人,只看到眼前的利益而忽视了危险。”
“你,你胡说!”白发幕僚气得指着江林靳欲要责骂,张了好久的嘴却憋不出话来,脸色都气红了,最后留给江林靳一个“孺子不可见”的眼神,转头沉痛地面对黎王,“王爷,可要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