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经过一番调查和考核之后,觉得还是赵雪更加符合自己的要求,在校成绩优异,本科期间参加的项目也不少,还有一定的学术成果发表在国内有水平的期刊上。
最重要的是,赵雪的英文能力是在其中最突出的。
虽然她们小组在一些方面的研究已经处于世界领先的地位,但还是有不少的内容需要学习国外的研究和学者成果。
其中又当属英文国家的成果最为凸出,因此在李筠的心中,英文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能力,特别是需要在她手底下学习的人。
所以,当赵雪没课的时候,机会直接来研究所里跟着她学习,今天也是如此。
李筠在赵雪出去之后,也将自己桌上的资料都收集起来,开始对她们接下来更为关键的研究路线进行规划,尽量在今天的会议中将下一步的大致方向讨论出来。
她在心中做好铺垫之后,一路往会议室的方向走去。
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大家都已经坐好,一个个严阵以待,仿佛待会儿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严苛的刑法一般。
她在留给自己的位置上落座,开口道:
“想必大家都知道今天会议讨论的议题了,说说这些天遇到的困难和心中产生的想法,集思广益,尽快把遇到的难题解决了。”
说完,她将视线向着围坐在桌旁的众人看去,希望可以得到大家的回答。
众人接到李筠递过来的视线之后,匆匆结束视线交汇,然后互相对视一眼,现场逐渐变得沉默。
第66章
无线电话
李筠有些不解,大家什么时候说话变得如此吞吞吐吐了,打趣道:
“难不成大家都没遇到什么问题?”
这下子众人瞬间破功,他们哪里是没遇到什么问题,简直就遇到了非常大的问题,还是自己找不准的那种问题,说出来的都是一些大方向,很大概率说出来也是无用的。
李筠却不会这么觉得,看着众人躲闪的眼神,开口道:“有事说事,别把话憋在心里。”
在她逐渐扫视过来的眼神中,众人有人按捺不住,开口道:
“李组长,我总觉得我们是在蚀刻和掺杂的时候出现的问题。自从我们催促张教授那边的团队尽快出更多层次的图纸之后,她们的进度已经完全赶超我们,那么说明电路设计肯定是不存在什么问题的。但是我们自己每一次蚀刻都会产生不一样的效果,只要有一点残余就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李师姐我觉得或许是频繁更换掩膜出现的问题,基本上每增加一层结构,我们的掩膜就必须根据需要更换一次,每次曝光图案都是不一样的。这给我们调试光刻机带来了不小的麻烦,或许中间出现了什么变化也说不准。”
“还有我们目前将所有晶体管互连,选用的离子注入是铜,或许我们还需要在这方面下点心思。”
说着说着,大家的思路越来越畅通,也没有了刚开始和李筠开口时吞吞吐吐的模样。
虽然大家都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负责的环节出现问题,但这种勇于质疑的精神还是值得鼓励的。
“啪啪啪!”
李筠拍拍手打断众人积极的讨论声,夸赞道:“大家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挺好的吗?我看大家都觉得自己负责的环节有问题,有问题就改正研究,特别是一些关键的地方。
比如说的涂布光阻环节,我们目前采用的光束需要破坏我们不要的光阻材料结构,接着用arf准分子激光在没有光阻保护的进行蚀刻,也就是为我们之后的掺杂做准备。其中我们有……”
她将大家的意见整合之后,说出了自己想要提醒大家的话。
根据李筠的经验,她们目前所使用的光刻机,用来研制最初版本的大哥大完全是足够用的。
也就是说,虽然她敦促秦浩的小团队进行研究,但是她的重心还是放在晶圆多层结构的研究上。
并且她对于往后的继续前进路线方向也是明确的,但还是需要大家一起进行讨论,从讨论中出结果,她只需要在其中指明方向即可。
大家也习惯了李筠的这种工作模式,结束会议,受到李筠给出的宝贵意见之后,大家终于还是找准了自己接下来研究的方向。
在众人制定的目标中,制作难度更高的无线电话,需要的层数大约是在五十层以上。
其中需要越过的层层关卡就不必说了,在此之后,李筠团队的人几乎是焚膏继晷,在实验中研制需要的晶圆。
与此同时,华源集团也在进行了着自己的努力。
在报纸上的信息公布出去没多久之后,为了让自己的计划能够更快的实施,陆峮几乎是将自己手底下的所有人都派出去,保证资金的实施用到真正的地方。
就在他还在办公室里继续研究他们最先需要建设的几大城市时,电话突然响起,他接通之后出现沈子威的声音。
“陆董,您的父亲在门外。”
“让人进来。”
说完,陆峮站起身,走到待客的沙发旁边,准备给他的老父亲倒一杯茶。
陆宗泽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儿子这副不紧不慢的样子,还有心情给自己斟茶,看到这他就忍不住眉心紧蹙。
直接猛地一下子坐在沙发上,两手放在旁边的扶手上,抬眼往悠闲自得的陆峮看看过。
“你现在这是在干什么?就算是你基业丰厚,也不是让你用来这么霍霍的。看到新闻的第一时间我就想来找你,可你那个秘书一直说你没空,我看你现在不是挺悠闲的,那些话也就只会搪塞你的老父亲罢了。”
说罢,他接过陆峮递过来的茶水,喝下一小口,露出惬意的表情。
陆峮反问道:“您不是说身为华国人就要有报效祖国的决心,难道我的这个做法不让您满意?”
“你!”
陆宗泽差点被这句话吓得呛茶水,他双眼瞪大,不敢置信地将眼前的人上下打量一番。
惊讶地说:“原先老张说你的性子和我说的不一样,我还以为是他不了解你,现在看来不了解你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