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么说，杨树心里咯噔一下，咬了咬牙，点了点头。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又还有什么是可以隐藏的呢？
“事情的始末，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了。”等到杨树坐下来，汤殊的目光淡淡地落在他的身上，平和而又自然，如同那夜里的温柔的月光，甚至是比平时都多了几分柔暖。
但是……杨树却是苦笑了起来。这已经不是什么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了啊。
简直就是绝望前的最后一道曙光了……
“汤总，是……是这样的。”杨树手指在衣服上搓了搓，努力的整理着措辞。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可以瞒我的呢？还是说……要让我自己去查？”嗤笑一声，汤殊眯了眯眸子，打断了杨树那欲言又止的话。
“汤总，这个事情，有点复杂，我……”杨树皱了皱眉头，觉得自己真的有点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不知道怎么说嘛？”汤殊笑了笑，点了点头，语气竟是颇为理解，“那换一个方式，我来问，你来回答。”
这个有什么区别呢？杨树这边还在心里对比哪个会更好把事情讲清楚，而且又不至于涉及到某些敏感的点，杨树那边已经开始发问了。
“你那个时候说要去接手这个案子的时候，是不是已经有了一些线索？”汤殊看着杨树，虽然询问的语气，但是话却分明已经是笃定了。
“是，但是……”
“好，第二个问题。”
“那个时候还没有方向”几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便被汤殊打断了，杨树动了动嘴角，眼里闪过一抹无奈。
“除了你，是不是还有人对于整个事情都参与了。”汤殊眼里显而易见的多了几分深邃。
这句话……
杨树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咬着牙点了点头。
果然，老板不仅猜到了自己是全程参与了，还猜到了别人……
可是……
“老板，这个事情只有我一个人，一个人。”但是再想了一下，杨树还是立马在汤殊抛出第三个问题之前，加了一句。
“是吗。”垂了垂眸子，汤殊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似乎认可了杨树的这个答案。
只是接下来的一句，却让杨树的心瞬间吊了起来……
“昨天晚上的事情，那么应该你也是知道的吧？我去了哪里根本没有人知道，可是你……又是怎么会那么及时的出现在那里呢？杨树，有的事情不要跟我说是巧合。”最后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汤殊的目光如同一把剑一般，扎进了杨树的心里。
就这一眼，让杨树的心狠狠一颤。
这个问题是个死结，因为如果他回答依旧还是自己知道的，那么他是怎么知道的呢？岂不是他也参与了事件的策划？
可是如果他说，那不正好是和之前自己所言自相矛盾了嘛……
想到这儿，杨树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谢水清啊谢水清，你这个丫头还真是……害惨了我啊，我到底是前辈子欠你什么了啊，这辈子要这样子来回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