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手按在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神又变得犀利起来的人，杨树撇了撇嘴，眸子里闪过一抹无奈，往前走了一步，翻开了文件的最后一页。
看到上面的那块区域，汤殊眉头挑了挑，第一次带了几分质疑，“这里？”
“是……啊。”听到汤殊反问自己，杨树眸子里闪过一抹尴尬，因为这样的现象，昨天也上演了。
他刚看到这里的时候，同样是这样问那个丫头的，而且反应还比自家老板要大。
不过那个丫头很是笃定的告诉自己，就是这里，而且这里未来一定是会变得炙手可热。
问她为什么，她就笑了，只说是这里便宜，投资用不了多少，对于汤氏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听到她这么说，杨树不记得他当时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其实每次那个丫头给到自己的东西，很多次都是成倍数收益的，但是有几个，其实她自己就可以做了，可是她却都给了汤氏……
有时候他都想，如果这个丫头现在不自己开那个小小的公司，就是直接去做市情分析，去买这些资料，恐怕都能够赚不少钱吧？
“老板，这里的投资少，但是按照现在的趋势来说，扩圈还是很有可能的，所以……”摸了摸鼻子，杨树有些底气不足的道。
他在赌，赌自家老板会答应，毕竟……
然而这一次，汤殊的回答却真正出乎了他的意料。
只见那个人嘴角抿了抿，淡淡地看着他，“这个文件拿回去吧，理由不科学没依据。”
“啊？”杨树惊了一下，目瞪口呆地看着汤殊，脑袋里疯狂的头脑风暴，这个没依据不科学？可是以前更加依据和科学的事情，自家老板不也是做了？
或者说，这个是要分人的？那个小丫头可以，自己不行？
“或者你还有别的理由？”汤殊扫了杨树一眼，平静地看着他，那眼神就像是期待着他能够说出一点什么，又像是什么都不希望他说出来一样。
“我……”杨树嘴角撇了撇，摇了摇头，“暂时没有了，但是我可以回去再整理一下……”
他不能直接把路给堵死了，至少还要留个余地啊，不然他怎么跟那个丫头交代，他可是说好了要帮她做到的。
“那你回去再整理一下吧。”眯了眯眸子，汤殊低下头继续签字，像是没有看到杨树还站在这儿一般。
摸了摸鼻子，杨树心里闪过一丝古怪的感觉，为什么刚刚自家老板最后看他的那一眼，他觉得好像是有点失落？
不会吧……
带着这样的感觉，杨树拿起桌上的文件，轻轻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看着杨树的背影，正在签字的某个人停下了笔，缓缓地抽开了左手边的抽屉。
如果杨树此刻还站在这里，可能就会发现……他两年内给到的自家老板的所有资料，都在这个里面。
伸手翻过那些文件，当看到最后一个信封时，汤殊的眸子微微一凝。